藏的愛物?”我心中怦怦亂跳,勉強定了定心神,跪下道:“皇上明鑑,嬛嬛確實不知這是哪裡來的髒東西,也不知如何放在這裡。”玄凌看著我的眼睛,道:“依你說是別人放進去的?”我心中又急又恨,不覺滴下淚來,道:“臣妾若私藏此物,如何敢在皇上面前開啟這匣子來看?必有人蓄意栽贓陷害,欲誣臣妾失貞失德。”玄凌嘆口氣,拉起我道:“先起來說話,你的身子禁不得跪。”說著讓我坐下。蹙了眉道:“那朕就命人把你宮裡的奴才通通拘來,打到他們招為止,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敢陷害主子。”
我幾乎要說出貞貴嬪示警之事,想想覺得不妥。便道:“今日皇上在臣妾這裡看到此物原是意外,若有人蓄謀陷害,必不會將此物平白藏在這裡。臣妾想請皇上裝作不知此事,靜觀其變。看看究竟是何人陷害嬛嬛。不能抓住主使之人,即便打死這宮裡所有的奴才又有何用?”玄凌點點頭,沉吟片刻,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你怎知朕不疑你?”我的心不覺沉到了底,既心灰意冷亦覺羞愧難當。勉強忍著淚,道:“皇上若疑臣妾,臣妾亦無話可說。若無法抓住蓄謀陷害之人,還臣妾清白。臣妾只求皇上賜白綾三尺,讓臣妾自行了斷。”玄凌嘆口氣,把我擁入懷中,道:“朕怎會疑朕的嬛嬛?”
我伏在玄凌懷中,淚流滿面。玄凌,你信我不如疑我,嬛嬛終已鑄成大錯,如何有顏面說這“清白”二字!
用罷晚膳,我按耐不住,想喚槿汐進來問個究竟,便哄玄凌去別處歇息。玄凌不肯,只得依他。玄凌見我總是懨懨的,暗悔失言,對我百般溫柔撫慰。我也只得強顏歡笑,勉強應付。卻不知倚著他的懷抱,我的心越發痛楚難言。
[甄嬛番外:驚雷(一如)]
第二日,一早便起來服侍玄凌上朝去了,自己才坐在窗下梳妝。命浣碧隨意挽了個髻,也不施脂粉。浣碧笑道:“娘娘懷孕以來面板越發好了,不施脂粉也光潤如玉。”我笑道:“是溫大人調理得好,況且咱們平日裡用的脂粉好。不似內務府送來的鉛粉,用久了反傷了面板。”浣碧笑道:“皇上對小姐越發上心了,有皇上寵著,小姐在宮裡的日子也好過些。”我不覺蹙了眉,沉下臉道:“越是得寵,越是危機四伏。去喚槿汐來。”
見我臉色不對,浣碧不敢多言,忙去找槿汐。不一刻槿汐來了,請了安垂手立在一旁。我嘆口氣,道:“槿汐,你可知碧桃將那包袱藏在哪裡了?”槿汐愣了愣,道:“奴婢不知。尚未發現她有什麼動作。”我冷笑道:“她就放在了我那隻紅木匣子裡。我的寢宮內室她都可以大搖大擺的隨意進出,她甚至知道我的體己物品藏在哪裡!你的差是怎麼當的?”
槿汐大驚,慌忙跪下,道:“娘娘恕罪,奴婢確實不知。那包袱必是昨兒藏的。佩兒、品兒沒回來之前,奴婢看碧桃伶俐細心,曾讓她管過娘娘的首飾。那蹄子定是那時便留了心。昨兒皇上和娘娘去了上林苑,浣碧、小連子和品兒跟著去了。後來內務府讓派人去取制新衣的錦緞,又少了幾個人。偏皇后娘娘又叫奴婢去問話。奴婢便吩咐佩兒留心盯著,也不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便回來了。”
我笑道:“這個空兒倒瞅得好,皇后找你何事?”槿汐道:“奴婢也覺得納悶,皇后娘娘說許久不見娘娘過去請安了,問娘娘身子如何?讓娘娘好生保養。”我冷笑道:“倒是勞她惦記著!”槿汐道:“恐怕昨天內殿人太少,佩兒一個人沒盯住,才讓她鑽了空子。幸虧被娘娘發現了。只是不知那包袱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冷笑道:“皇上也看到了呢!你們自己去看看是什麼東西。”槿汐和浣碧面面相覷,去取了紅木匣子看。
開啟那藍布包袱,槿汐、浣碧都驚得面無人色,槿汐顫聲道:“太惡毒了。皇上怎麼說?”我深吸口氣道:“卻是我命好,昨天和皇上看匣子裡的東西時發現這包袱。皇上雖是心中不快,卻也疑心其中另有蹊蹺。若是被別人搜出這包袱,我縱然死也難辨清白了。”浣碧道:“既然皇上相信小姐是被人陷害的,何不扔了這腌臢東西,放在這裡多噁心人!萬一讓別人看到了,嚷起來又是一場口舌。”我笑笑,並不作聲,只是取了一枝珍珠簪花插在髮間。槿汐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道:“娘娘,此事不會如此簡單。一定要小心提防。”我點點頭,道:“還算明白,知道該怎麼做嗎?”槿汐道:“奴婢明白。”說著把那包袱原放回匣子中收了起來。
用了早膳,覺得心中煩悶,便命浣碧去請眉莊。卻不想眉莊又帶著矓月去了太后宮裡。太后如今一日也離不開眉莊,眉莊便依舊每日到太后宮裡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