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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了,所以,你要殺我了?”
“沒錯……我等了這麼久,沉默了這麼久,丟棄了那麼多……為的,就是今天,就是這一刻。我……很興奮,呵……”玄震笑起來,看起來像是興奮的幾欲顫抖,卻透著一股悲涼。
玄震走到“連青”的身邊,“連青”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玄震,玄震淡淡的笑著,用手中的劍插】入“連青”的胸口,那個位置,是他的命脈所在。如同曾經的夢境中一樣,只不過角色卻換了,劍漸漸沒入“連青”的身體。“連青”依舊沒有任何反抗,只是帶著輕輕的笑意,靜靜的注視著玄震。
玄震帶著笑意的眼中此時卻全都是冷漠,似乎被“連青”的表情刺激了,劍猛地沒入“連青”的身體,直至劍柄。感覺著主神和自己之間的聯絡漸淡,感覺著眼前這個人的生命力逐漸流失,存在感漸漸被消除。
再也支援不住,“連青”搖晃了一下,玄震愣了愣,鬆開了劍柄,於是這把劍消失,“連青”也倒在了地上。玄震看著“連青”帶著笑,卻有些虛無的臉。
“青兒……”玄震喃喃,“師傅終於報仇了……為你,也為我自己。”
“連青”聽到這句呢喃,原本無力的眼睛忽然亮了亮,臉上的笑容忽然不再飄渺。
對不起,師傅。是我……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
若是可以,願你最終……可以身無瑕穢,淨如琉璃……
“連青”漸漸閉上眼睛,玄震蹲下】身,湊近“連青”,那雙溫柔的眼睛,終究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了空洞。眼中彷彿有淚落下,卻是什麼都沒有。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連日的陰雨洪水,終於過去,天空撥雲見日,整個世界仿若被洗刷過,明亮鮮豔的緊。
【主神確認死亡,開啟繼任系統。】
玄震一愣。
【是否接任主神之位。】
‘……’
【是否接任主神之位。否定就地抹殺。】
‘……’
【最後一次,是否接任主神之位……】
‘接任。’
白衣男子緩緩站起身,他身前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漸漸消失,明明是盛夏明媚的陽光下,白衣男子卻仿若處於深淵。
【主神系統記憶開始傳送。】
……
你……可曾後悔過?
如果……
沒有如果。
連青為了追逐玄震,於是決定穿越時空而去,在尋找玄震的過程中,尋找到了玄震和主神聯絡的線,尋著一邊找去,最終見到的卻是主神。
原來主神,真的很弱,只是,自己卻永遠到不了他跟前,殺不了他。
抹殺了原主神的連青得到了與玄震同樣的選項。
於是結果自然可知。
幼稚的連青,以自己的方式報復著玄震,有主神這個身份,能做的很多。可當終於想明白什麼的時候,卻發現早就已經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連青沒有玄震那麼深的心機,所以在玄震用歐陽少恭刺激他的時候,衝動的出現了。連青一直都不知道玄震是什麼時候懷疑起主神的,當終於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在玄震身邊,不願再離開了。
他一直在想,如果,當初得知主神的事,沒有那麼幼稚的想要報復的話,是不是現在的一切都可以改變?
他不知道玄震在知道自己一直記著的,努力保下的,努力想要為兩人報仇的弟子連青,忽然有一天成了掌控他生死的主神,一直如同看戲一般的看著自己掙扎著生存,努力報仇……會是怎樣的心情。
其實早在玄震自己推測出主神的變化時,就已經瘋了。他告訴自己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卻一直在利用這件事,算計作為主神的連青,努力朝著殺死作為主神的連青的目標前進。不知道……是恨主神……還是恨連青。
“我殺的是主神。”殺的是連青。
只是,作為主神的連青,真的還是……連青麼?
猛地驚醒,玄震揉了揉額頭,開始接收各個時空的資訊,接收主神系統做出的判斷和決定。如果已經有如此詳盡的系統,為何還會需要主神?
偶然間看到一個時空,那個時空他去過好多次了,也留下了一個人……一個也許窮極一生都不可能忘記的人。即便沒有愛過,卻也是最不捨,最終走進他心底的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