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汗，昨天我們部落就凍死了兩百多人，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個部落首領對著骨戈必說道。
骨戈必把每個部落現在的情況統計了一下，發現僅僅是昨天就有接近兩千老弱被凍死餓死。他皺了皺眉：“群狼帶來了敵人的訊息，敵人已經在眼前了。只要擊敗他們，我們就能活下去了。今天晚上，你們多帶人去砍伐樹木，讓戰士們暖暖的度過這個晚上。”
這時候有人進來：“在不遠處的盟友，送來了幾車糧食。”這人十分興奮，讓整個營帳裡面的所有人都高興的喊了出來。
骨戈必點了點頭：“太好了，一會下去準備。今天把所有的食物都讓戰士們吃乾淨，明天一口氣擊敗大唐的聯盟！”
沒錯，他兩次說的都是是戰士，也就是那些青壯。老弱的話，只能憑天由命了。不但如此骨戈必繼續說：“把每個部落中，所有年紀超過四十歲，並且還能動的人都給一碗碎肉湯。然後明天讓這些人為先鋒，去消耗大唐聯盟的箭矢。”
碎肉湯，基本上就是凍死的那些人的肉湯了。但是這個訊息一出，在大營內所有部落的首領都是一陣驚呼。“大可汗！”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打斷了。
“不要說了，現在的情況你們還不清楚麼？明日的戰鬥，不勝既死，我們沒有任何餘地！而且我的大首領，在糧食不足的冬天，讓老頭子自生自滅，不是我們的傳統麼？”骨戈必冷冷的掃了一下四周，整個營帳都不再說什麼了。
整個營地還是紛紛行動出來，不管如何今天晚上這群部落聯軍倒是吃飽了一次。雖然裡面可能加入了各種奇葩的東西，他們能找到的所有東西，都丟到了鍋裡烹煮。而那些老弱在得知自己明天要去當炮灰的結果後，也都默默的接過了人肉湯。
這些人大部分都活了四五十年，對於這些事情早就平淡的接受了。這種地方的規矩就是這樣，還不如用自己的死給部落換取一點生存的機率。在這一個晚上，不管是大唐這邊的聯盟，還是骨戈必的部落哪裡，都在拼命的吃喝。他們都清楚，明天會是一場艱苦的戰鬥。
而在煙寒水這裡，幾個大唐和突厥的將領，在李斌的指點下安排戰鬥的位置。煙寒水突然想了想，然後看著突厥部落哪裡問道：“你們是不是都有鐵騎？我的建議還是穩妥一點，李斌你怎麼看？”
“穩妥一點，我也知道。我們不能敗，否則我們聯盟在這裡不會有任何立足之地了。”李斌也咬著牙，然後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起來。
第二百五十三章：絞肉機
第二天，兩邊計程車兵都開始佈陣起來。煙寒水的手裡，只有不到五百的陌刀手，這可是真正的精銳。這些人都在中軍的位置，李斌和不少部落將領，都在這裡向四周釋出命令。
對面也是一樣整個戰場鴉雀無聲，都在準備著最後的進攻。骨戈必看了看大唐這邊的軍陣，心裡也是沒底。兩邊的實力相差不多，拼到最後就算打贏了，恐怕他們這裡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太陽漸漸的升起，李斌微微一笑，然後讓不遠處的傳令兵跑了下去。現在煙寒水她們的位置在東方，太陽的光線對於敵人的眼睛，也是有不少的影響。所以唐軍的前軍，大約三千部落軍隊。每個人都拿著量產的方形牛皮盾，弓一把，箭袋裡面三十支箭，後背背長槍一條開始前進。
這畢竟不是正規的大唐軍隊，如果是大唐的正規步兵，武器和箭的數量比他們還要多。但能在實行計劃經濟後，為了糧食和生存，部落的人力都被開發了出來。
對面的骨戈必自然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讓敢死隊上去，擋住他們的攻擊。早上陽光刺眼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手下的幾個首領點了點頭，然後咬著牙下去釋出命令了。
煙寒水這邊開始驚訝了，因為她看到了一群拿著木頭棒子，石頭，獸骨一類的東西的部落平民，往大唐的前軍衝去。“這是在自殺？”煙寒水愣了一下。
邊上一個聯盟的首領對著煙寒水說道：“狸的神靈，這只是他們的計策。目的是拖延我們進攻的時間，並且可以犧牲族群內部那些沒有勞動力的老人，其實在沒加入聯盟前，很多冬天我們部落也會放棄那些人的。”他說到這裡有些尷尬，讓煙寒水嘆了口氣。
“在這地方，適者生存。我能夠理解。。。但是既然他們是我們的敵人，那就碾過去好了。”煙寒水看著那些衣著片縷，在現代社會比乞討都慘的老人，的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煙寒水也只能接受這種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