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說那是間水牢,豈不是更好?人只需全身潛在水裡,用根蘆杆通氣,那可連熱都感覺不到了。”
阿清直聽得眼中放光,拍手道:“好!太好了!就是這麼辦!到時可要帶幾罈好酒去。”
“那是自然。”石付無所謂地舔舔有些乾的嘴唇,望著黑煙逐漸散去,道:“小人已經有所安排。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讓小鈺小姐安全的離開東平城,這可就有點費神了。”
阿清一頓,道:“是啊,小鈺如何出城……你有什麼想法?”
石付蹲下來,找了根樹枝,在泥裡縱橫交錯的畫起來,一面道:“小姐請看:這裡是東門,這裡是南門,從位置上講,離我們現在藏身的地方最近。但是依小人這幾日所查到的情況來看,這兩處反而是最危險的兩處出口。我們現在住的位置——”
他用樹枝在泥裡畫了個圈,又從圈裡延伸出兩道線:“處在東街與南街相交的地方。沿東街向城門走,一路都是大的商行、鏢所,還有城防牙司,每日在街上巡視的除了官兵外,還有各大行會的傭丁,就是晚上也戒備森嚴。所以這是最不可取的一條。往南,小姐也見到了,除了醉四方這樣的酒家,就是些煙花之所,也是通宵達旦燈火通明,馬車、小廝往來不絕,難以藏身的。”
阿清嘆道:“如今紛亂四起,這城也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被戰火燒到,這些人吶,卻仍在盡情享樂,真是不可思議。”
石付怔怔地看著她,阿清一怔,道:“怎麼?我說錯什麼了?”
石付搖頭道:“沒有。小人只是在想……其他女孩子十五、六歲時,可能根本聽不懂小姐這番話罷。紛亂四起,說得好,世間事怕就怕紛亂兩個字。群雄四起,都想入主中原,稱雄天下。可是這天下就這麼一箇中原,大家打過去打過來,能爭的也就這幾個城,這麼些地方。昨日我在醉四方,還聽到有女子笑鄴城、襄城的人如何如何傻——怎會生在那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