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物。
於是從上官府搬出去之後,她毅然決定搬去月欽城之前住過的那處別院。並讓人把刻有‘淮陽王府’四個字的匾額給掛在了別院大門口上。
她這一舉動,不僅讓月欽城哭笑不得。就連上官家的人都同她說過,這樣會不會太寒酸了?再怎麼也是一親王,把這麼個小別院當府邸,實在是不妥。
結果沈千姿立馬就朝上官泰哭窮,而上官泰許是覺得他們倆過得不易,當真送了一大筆銀兩給他們,讓他們另外選址安家。結果沈千姿收到銀子之後,直接藏到了庫房裡,選址買地的事提都沒提過。
得知自己被騙,上官泰那才真是又想哭又想笑。早前就聽說這位義女愛財,所以才跟淮陽王走到一起,沒想到還真是個財迷,把他一個老奸商都耍得團團轉。
這一日早上,月欽城如往常一般上朝去了,沈千姿正在院子裡撥動著算盤,算著她手中幾家鋪子這幾日來的進賬,突然見明珠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沈小姐,沈少主來了。”聽得出來明珠很緊張,說話都在打顫。
沈千姿眼皮抖了抖,從帳薄上移開眼朝她望了過去,不解的問道:“他又不是第一次來,你緊張什麼?”而且那廝每次來都不打招呼,就跟進自己家門一樣,攆都攆不走,根本用不著彙報。
“不是的。”明珠搖了搖頭,許是太過緊張,她一時憋得臉紅,手指著客堂的方向,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是、是沈少主他、他爹來了。”
好嚇人啊……
“沈少主他爹?”沈千姿複述了一遍,見明珠直點頭,她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何人。
頓時,她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是詫異。
這麼快就來了?坐的火車來的?
客堂裡
沈韻堂冷漠的坐在客椅上,斜斜的靠著椅背,又冷又酷又愜意,就跟在自己家中一般,壓根沒一點把自己當客人的自覺。
而在主位上,一挺拔健碩的中年男人大刀闊虎的坐著,刀削般的容顏,面露威嚴,一身黑袍之下,帶著一股子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不怒自威,生生的把幾名待客的侍衛給逼到了客堂外。
沈千姿進入客堂的時候,就被這兩人的姿態搞得無語了,甚至有種錯覺是自己走錯了家門。
站在客堂門口,她直直的望著對面大椅上的中年男人,而對方發現她的到來,同樣直視著她,且那雙眼眸犀利而威嚴,帶著一種彷彿能懾人魂魄的能量,將她從頭看到尾,她心中忍不住的顫了顫。
她終於知道沈韻堂為何那麼屁臭冷傲了,看看他爹是什麼樣子就知道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還真是至理名言。
看著她進來,沈韻堂動都沒動,只是朝她斜了斜眼,冷冷冰冰的說道:“你爹。”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走過去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將他給拉正,冷著臉磨牙說道,“我說你這人能不能客氣點,你來這裡就算了,什麼人你都給我往裡帶,你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信不信我也讓人扒光了你把你扔出去!”
“咳咳咳……”不知道為何,正位的中年男人突然咳嗽了起來。
看著沈韻堂臉黑,沈千姿這才將他放開,走到另一邊的客椅上坐了下去,側著身體,目光直直的將上位之人給掃視了一遍,“大叔,你這是來幹嘛的?”
大叔?
不光沈韻堂瞪大了眼,就連上位的中年男人也瞪大了眼,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冷漠威嚴。
三個人就這麼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都沒出聲。
突然,沈韻堂朝上位勾了勾冷硬的薄唇,笑得又傲又諷刺,“老頭兒,看吧,這就是你的種。”
聞言,中年男人兩道鋒利的劍眉一擰,朝他瞪了過去,怒道:“你難道就不是我的種?”
沈韻堂颳了刮鼻子,不吱聲了。
沈千姿深吸了一口氣。比耐力,她還真不是這人的對手。這人身上有著歲月沉澱下來的沉穩和霸氣,那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
虧得她一雙眼睛都瞪痛了,人家硬是眼都不眨一下。
“明珠,去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讓他回來招待客人。”不想在此久留下去,沈千姿決定抽身,於是故意朝堂外喊起了話。
她最近忙得不得了,才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陪人乾坐。
“等等!”許是看出了她的不耐煩,中年男人終於朝她說話了。不過說出的話卻很霸道,似乎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老夫今日是為你而來,你哪都別去,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