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雲,玄堂的事,阿豹熟悉,他已被我收服,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問他。”馬義將話題拉回來。路雲一下就想起那個管叫白雪小嫂子的粗俗漢子,“馬義,你真認為那個叫阿豹的行嗎?”
“有問題嗎?”馬義疑惑。
“問題大大地有。”路雲說道,“憑他的智商,能管好雙煞幫?”
“管理小混混還需要智商嗎?”長孫絳英插話。路雲勃然大怒,作勢就要揍她,“特麼滴,你是在罵姐沒智商嗎?”長孫絳英愣了一下,隨即一想,自己的話貌似還真有讓人產生某種岐義的語病,當即道謙: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百分之一千沒有罵你的意思。”
路雲終究忍住沒有動手揍人,於是心裡特別得瑟,哼,姐我是淑女,從來不愛動手揍人。
“這也是讓你過來的主要原因,當然他管理手下兄弟應該沒問題,但是對整個雙煞幫的把控,離不開你,他混地下世界的日子不短,你說什麼他應該聽得明白,所以你要多勞心費力,將他帶出來,將他培養成自己的得力助手。三金幫在濱海還有許多產業,我們必須全盤接收,接收後的管理營運,我已經讓英子的爺爺幫忙物色人才,他也答應了,關與合作的事情,英子,爺爺說讓你全權處理。”
“合作?”長孫絳英不解。
“是的,我們必須與你們長孫家族合作,就象在南雲一樣。這樣一來,對你對我們都會有好處的。”
長孫絳英眼看馬義已經決定了,於是也不再多說,“好吧,我會努力的。”
蒼財富精神萎糜,本來他年紀已大,現在則更顯蒼老。他本來想讓外甥女都蔓給長孫冶一點顏色看,幫自己出一口惡氣,結果惡氣沒出成,反而再憋了一口惡氣,這一次打擊,足足又讓他老了好幾歲,他看著躺在病床不能動彈的都蔓,拄著柺杖的手都忍不住顫抖。
回到別墅,他立即請來陰陽大師,給他算命、堪查風水,他本來想請多年老友,西江省的王凌大師的,但是聽說他犯了命案,吃牢飯去了,雙慶市晉雲山的離一道長也聯絡不上,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託人在濱海市另請高明。
據說這個大師也姓王,叫王同,道行雖然沒有王凌大師、離一道長高深,但聽說已經得到太上老君真傳,那句天下蒼生盡知的咒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背誦得異常順溜,一把桃木劍、一串銅錢鏢,耍起來還真煞有其事的樣子。王大師自我介紹說他家學淵源深厚,九歲熟讀周易,二十歲達到頂峰,深諳梅花易數、風水占卜、手相算命無不涉獵,往前推三百年,往後推三百年,沒有人能夠超過他,只是因為祖上洩露天機太多,被上天降罪,所以到他這一代,只能在街邊擺地攤,天天與城管玩貓鼠遊戲,靠給人算命聊以度日。
蒼財富對這位一臉落魄相的大師印象極佳,對他所說深信不疑,因為他深信能稱得上大師的都不是凡人,他們行事風格率性怪異,要麼他們如王凌大師、離一道長一樣,名滿天下,信徒幫眾無數,要麼就象眼前這位大師一樣,淪落風塵,遊戲人間。
對於有真本事的人,蒼財富是出自真心的佩服和尊敬滴。
於是他不倫不類地對王大師以古禮相迎,只見他左手壓右手,手掌儘量往袖子裡插,然後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然後起身,同時手隨著再次齊眉,然後手再放下,“王大師!久仰,久仰!”
他畢恭畢敬。
王大師顯然沒有料到蒼財富會來這一套,他根本沒有心理整備,其實他也沒辦法準備,因為他對這些禮數其實一無所知,所以他不僅嚇了一大跳,甚至都不懂如何回禮。想想也是哦,他原來也只不過是一個農民工而已,小學五年級都沒有唸完,後來到濱海市打了n年工,錢沒掙到,反而把青春搞沒了,沒有了青春,連當一個農民工的資格都不夠,既使他想去掃大街都找不到熟人介紹工作。
眼看著要麼回老家面朝黃土背朝天,重複著以前的日了,要麼在濱海市餓死。
他的人生,正面臨著一次艱難抉擇。
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也無絕人之路。某一天,他喝了三兩劣質白酒,頭腦昏昏沉在大街上瞎逛,他猛然看到一個以前的工友李大狗,正坐在街邊的一棵綠化樹下襬地攤,他的地攤擺的不是各種名牌衣服鞋子的山寨版本,也不是一些電動玩具手機殼之類的小玩藝兒,而是一塊畫有觀世音像的油布,觀世音畫像的周邊,寫著神馬周易算命、五行八卦之類的字,旁邊還擺著一個籤筒,籤筒裡有六十四支靈籤。
“李大狗,你會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