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
我關了投影儀,更加百無聊賴。
我以為我回到這個房間裡會想到一些過往的桃色經歷,會在精神上短暫地“走個神”,但我低估了齊康的存在感。
事實上,當我和齊康共處在一個建築物中的時候,即使我們之間隔著幾道門板,即使我並不能看到他的身影,我的腦子裡能想到的做那種事的物件,竟然有且僅有他一個。
如果說身體上的唯一是源自對婚姻的底線,那精神上的唯一,只能用我的確很喜歡齊康這個答案來解釋。
我原本是想來報復齊康的,但還沒有下手,又被我自己餵了自己一碗名為愛情的迷魂湯。這碗湯的功力著實有些厲害,叫我渾渾噩噩的,甚至很想“就這麼算了吧”。
我的大腦裡的兩個聲音又開始了爭吵,在爭執不休的過程中,齊康端了兩碗麵和幾樣小菜上來,出乎意料的,並不是北方的湯麵,而是南方的陽春麵,小菜算是現成的,冰箱裡有采購半成品,稍微處理下就可以吃了。
我和齊康並排坐在茶几上吃夜宵,麵條很好吃,小菜也不錯,但我更享受的,是和齊康挨著一起吃夜宵的時光。
更感性的聲音已經穩穩地壓了一頭,我放下了碗,甚至想隨便找個理由,帶齊康離開這個別墅,去找一個更加“乾淨”的地方。
但在我開口之前,當我再次看到只有麵湯的湯碗的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我這碗麵裡並沒有放蔥花。
——或許是家裡沒有蔥花了?
我懷揣著這樣可笑的想法,看向了齊康的碗,他的碗裡有少許蔥花,看起來是故意沒給我放蔥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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