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很好,又讓老師去教他,又給他零花錢,又送鮮花和蛋糕給他,我就是一個對他極好的人了,值得他付出一切去對待,那些抗拒和躊躇就全然沒有必要了。
想到這一點,我悚然一驚,好像隱隱約約摸到了他被他前夫拿捏在手中的緣由。
他在這些年裡得到了愛和尊重實在太少了,以至於一點微博的善意和幫助,就足以讓他像飛蛾撲火一般奉獻出自己擁有的全部。
在我思考了的這十幾秒鐘,齊康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他輕咬了一下嘴唇,又問了一遍:“要我幫你脫衣服麼?”
我“嗯”了一聲,抬起了雙手,任由他的動作。
一盒超薄避孕套一共有六個,我用了四個,折騰了大半夜。
或許是因為水床我睡不太慣,凌晨四點的時候,我醒了一次,卻發現齊康並不在身邊。
一開始我以為他去洗手間了,但等待了十五分鐘左右,他並沒有回來,我拿起手機,調出來了家用小程式,然後發現A18的燈正處於使用的狀態。
好巧不巧的,A18的監控還沒關。
我切了那邊的監控影象,並不意外地發現了齊康的身影,他穿著和我同款的睡袍,裸露在外面的面板甚至還有我剛剛留下的痕跡,但他正在做作業——全神貫注地,一筆一劃地做作業。
我在這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和齊康坐在圖書館靠窗的位置上,從天亮學到天黑,直到周圍的桌椅上空無一人。
我有些睏倦了,悄悄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盯著齊康看。齊康整個人還沉浸在書山題海之中,他用筆的姿勢很規範,用著我送他的鋼筆,筆尖劃過紙面,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是那麼的努力、勤奮,那時的我,甚至比他自己都更加堅信,他一定會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
我看了一會兒齊康認真學習的身影,退出了介面,將手機放回原處,重新躺到了被窩裡,
一開始我沒想等他回來,但我的腦海裡一直都是他的影響,耳畔也彷彿能聽到,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響。
過了很久,或許是半個小時,又或許是一個小時,我聽到了極輕的腳步聲。
齊康沒有開燈,悄悄地回到了臥室內,動作極輕地掀開被子躺在了我的身側。
臨睡覺前,我是抱著齊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