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雙眼迷濛微張,時不時輕聲吟語,看上去好不誘人。
“……熱……好熱……熱……”
叫著嚷著便要去扯自己的衣服,但衣服沒扯到不說還被某人半途給逮個了正著。推推搡搡的,美人怎麼也擺脫不開某人的桎梏,惱火的張開眼睛,雙眼滴溜溜的搜尋著禁錮她的“物體”。但“物體”沒讓她找著,到是又讓她見著了“故人”。
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故人”。
“阿寒——”大叫著,雲柒縱身撲了過去。
幸而某人早有準備,在佳人閃身撲過來的那一刻,他比她動作更快的迎了上去,只聽“啪嗒”一聲,佳人入懷,鼻尖滿是女兒家的馨香。
“阿寒……阿寒……我好想你……”
醉酒的美人尚不知自個兒此時的風情,喃喃著,身子有意無意的在懷裡動來動去,肆意挑撥著某人的自制力。
此時月朗星稀,狹小的院子裡晚風徐徐,春日裡清新的花草氣息對於某人來說,到不敵此刻他懷中的半點柔情。
大致又過了幾刻鐘,懷中的美人終於安靜下來徹底的昏睡了過去。看著那酣睡恬靜的容顏,某人不顧自己額際溢滿的汗溼,抬手溫柔地撫上美人的容顏,*溺又無奈的輕嘆:“柒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二十章 爭吵
“小姐,小姐!前方就是碧落城了!”
望心的大嗓門讓一直神遊四方的雲柒霎時間回過神來,依言撩起車簾向外一看,只見青磚堆砌的城門口處,“碧落城”三個抖大燙金的大字正張狂肆意的高掛於城門頂端,看上去好不氣派。
碧落,“碧落黃泉誰逝情”麼?
“小姐,公子說‘碧落城’臨近北方,雖說此時正值暮春但也寒氣偏重,囑咐我一定要給你披上軟裘,不要著了涼。”思華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絲綢軟裘披上雲柒的肩頭。
“哇哦~寧公子對我們小姐還真真是體貼入微哦!”望心在“體貼入微”這四個字上著重加註了力度。
“望心!怎麼能那麼說呢,”錦弦故作嚴肅的罵道,“寧公子對小姐痴心一片,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至於那麼大呼小叫的麼?要是教外人聽去,那小姐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本小姐的名節早被你們這群叛變的丫鬟們給敗的乾乾淨淨了!雲柒滿頭黑線。
自從那日同寧子寒喝醉酒被他打橫抱回屋後,這些個小丫頭便紛紛認為她同那寧子寒早已私下結定鴛盟,不日便要行大婚之禮,故而時不時的便拿那姓寧的來酸她。
酸她也就算了,居然還老幫著姓寧的那傢伙來煩她!她們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她們家主子啊?這麼明顯的倒戈太過分了吧?就連一向沉穩大方的思華都倒戈相向,整日“公子”長、“公子”短的攪得她好不安生。
呸!那厚臉皮不要臉的傢伙誰要誰拿去!本小姐要是抬一下眼皮“雲柒”二字立馬倒過來寫!真當她有多稀罕似得!
涼涼的瞥眼看過去,三名美婢立馬集體做禁聲動作,乖乖的坐於車內不再言語。
“我也是這麼覺得呢,”身體還上尚未完全康復的曉夢突然笑著接過話茬,隱帶深意的說,“寧公子對小姐確實是真的好,就連我看了都有些嫉妒小姐的好運呢。”
嫉妒我的好運麼?雲柒面無表情地偏頭打量曉夢,眼眸逐漸趨於墨黑。不能說她多慮,從這一次曉夢迴來,雲柒總覺得她說話自帶三分不甘挑釁,字裡行間總給她一種她欠了她百萬兩銀子沒有還的感覺。
那種感覺還真真是不好極了!
想起當日她重傷甦醒時的那番哭訴,心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又再次席捲而來。
“小姐,小姐!曉夢知錯!曉夢知道錯了!曉夢不該痴心妄想!公子……公子他在您走後竟然將曉夢打入軍營充作下等軍妓!曉夢拼死才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逃了出來!但不曾想卻半路被人伢子所騙,給賣身到了煙花之地!小姐,曉夢知道,在這個世上只有小姐你是真的對曉夢好,曉夢知錯了!曉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不要趕曉夢走!求小姐看在曉夢伺候你那麼多年的份上就就留下曉夢吧!”
打入軍營充作下等軍妓,心裡冷笑一聲,看來即便相處了十年,她到底不曾真正瞭解過那個叫“景玧晨”的男人。到底,十年情分終究還是一場空。
“小姐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好運那是小姐命中自帶富貴,天生的!這是你幾句嫉妒便換得來的麼?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德性!”向來性子耿直的望心聽曉夢如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