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幾句話,其中暗藏了多少情意,估計也只有當事人才能知曉了。
只能說,現在的寧子寒即便是什麼也不說,就這樣抱著雲柒都能讓她感覺到無盡的心安,更不要論這樣一番等同於真情告白的話語。
默默的,雲柒在這樣一份安靜和溫暖中,漸漸的在寧子寒懷中熟睡了過去。
輕撫著佳人的髮髻,寧子寒唇邊笑意逐深。睡吧,我的柒兒,一切都有我在,你就好好的睡吧。
窗外夏色正濃,溫暖肆意,但在有*的眼中,這夏色壓根就抵不上他們相互依偎時的那一抹*。
無之*,又怎會知曉這其中的好呢?
***
帷帳漫漫的空蕩大殿內,除了無盡的寂寥和安靜,剩下的便是那永不驅散的黑暗。
“都辦妥了?”
聲音依舊深沉,就好似永遠都不會有溫度一般,凍得臺下的黑衣男人徹骨寒的同時又自覺心傷萬分。
但在心傷又能如何?男人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也知道,高臺之上的那抹*,是他永遠也肖想不到的執念!
單膝跪地,黑衣男人掩蓋好眸中的情感,低頭拱手地衝高臺處稟告道:“回稟主子!雲柒現已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寧子寒此時正帶這她往‘無妄之域’尋找善蠱的墨族人。屬下已在‘無妄之域’外佈下人手,只要他們一有動靜,立馬會有人來稟報。”
“哼!她也有現今這個地步!”高臺處的女人一邊把玩著自己的蔻丹紅甲,一邊冷聲的衝下方的男人繼續吩咐著:“傳令下去,若是見著雲柒等人的蹤跡,不用回來稟告,直接……殺、無、赦!”
“是!主子!”
公事處理完了,現在該問問“私事”了。只聽高位上的女人突然話音一轉,雖不明顯,但臺下的黑衣男人還是感覺到了女人話語中的回暖,“那他呢?也跟著去了麼?”
擰眉躊躇了半響,黑衣男人久久不曾回話的動作似是有些惹惱了高位上的女人,只見女人一個憤怒甩手,一盞新沏好的新茶霎時間從天而降,直接潑了黑衣男人滿懷。
“說!”
忍著那燙人的溫度,黑衣男人埋首無奈回道:“是,他此時身在‘無妄之域’境外,據探子回報,他幾次想闖入‘無妄之域’,皆被他手底下的人給阻攔了下來……”
“啪——”的震天一響,只見高位上的女人一個凌空霹靂掌,她身邊的那把金漆黃木椅立馬“咔嗒”一聲裂成兩半,頃刻間便化成粉末不復初始。
“給我滾!滾下去!滾——”
黑衣男子擔憂地遲疑了半響,在女人一再的怒吼聲中,最終只得雙手一拱無奈離去。
“是,主子!”
黑衣男人離去,整個大殿瞬間就只剩下高臺上的女人一人。沒有旁人在側,臺上的女人似是瞬間被抽乾了氣力一般,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望著臺下的那一地水漬殘茶,女人突然失控的一陣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癲狂的笑聲中,暗藏著些許不易被外人察覺的哭意,聽的隱在暗處並未遠去的黑衣男人是一陣的心痛神傷。主子,你這又是何苦……
半響,高臺上的女人驀然止聲,只見她徐徐起身,整了整自己有些皺著的裙襬後,微抬額首,漆黑的眼眸中各類暗光瞬飛而過,複雜難辯。
雲柒,我就不信,你這次還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至於你……只要除去了雲柒那個j女人,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看見我的好的。
景玧晨,我們,來日方長!
***
“未君姐!”
趁寧子寒不在便偷跑了出來閒逛的雲柒一個轉身,便眼尖的看見她的未君姐獨自一人坐在街邊的小酒樓裡喝悶酒。
思及多日前的那一番“唇槍舌劍”,雲柒眼珠子驀然一轉,隨後一邊朗聲地衝莫未君打招呼,一邊抬腳就往酒肆裡走去。
聽見有人喚她名,莫未君徐徐抬頭而看,見是雲柒,莫未君虛抬起手中的酒杯回應她。
“未君姐,今天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未予呢?怎麼我回來這麼多天了,都還沒見到過她?”
雲柒口中的“未予”本名莫未予,是莫未君的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妹妹。同雲柒的關係雖不像她同莫未君這般交好,但礙於中間加了個莫未君,二人之間倒也還算過得去。
提及自己的胞妹莫未予,莫未君的臉色驀然有些突變。
見莫未君沉默不言,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