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後
“這小子發了什麼瘋,竟然把自己灌得這麼醉,還將一些噁心巴拉的東西吐在我衣服上,我是倒了什麼黴,得幫他收拾這爛攤子?”
關梓藝邊捏著鼻子,邊扶著巽廷烈,一步步地走向自個兒的家門。
為了換下被廷烈弄髒的衣服,他不得不先杷廷烈載往自己的家,且為顧及廷烈的安全,他只好把他扶進屋內,也方便照顧。
以往的廷烈喝酒一定會適可而止,因為他特殊的身份,不容許讓酒精誤了大事。
且酒量很好的他,幾乎可說是不曾喝醉過,但今天他竟然讓自己醉得一塌糊塗,沒有半點的危機意識。
如果,此時敵人乘虛而入,那麼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抵擋不了。
唉,今天的廷烈,看起來心事重重,卻怎麼也不將煩惱的原因告訴他與宗樗,害得剛新婚不久的宗樗,心情也被他拖下谷底。
看他黃湯下肚,一杯接一杯,那種拼死不要命的喝法,真教人心疼呀!
“看來,得讓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關梓藝無奈的嘆氣,到底是什麼事困擾著廷烈呢?
為了不吵醒睡夢中的家人,他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巽廷烈幾乎癱軟的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間。
而心裡卻是滿滿的疑雲。
早晨的光線透過玻璃窗,化為無數刺眼的光芒,直接撲上巽廷烈的臉頰。
他煩躁的用手遮住擾人的光線,雙眼疲倦的緩緩睜開。
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他一時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接近的腳步聲,令他心生警戒,他迅速的從床上跳起,微醺的眼神,頓時變得敏銳。
環顧四周,他這才想起是關梓藝的房間,而腳步聲徒然停在門口,主人正用著一雙無奈的眼眸瞅著他。
“你可終於醒了!”
見他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關梓藝遞過一杯茶給他。
“幾點了?”巽廷烈按著發疼的太陽穴說。
“十一點多。”
“是你將我載來這裡?”
“沒辦法,你吐了我一身,連車子也跟著遭殃,我又怕你沒人照顧,所以才會自作主張的把你載到我家來。”關梓藝聳聳肩道。
“謝謝,我想我該走了。”
“吃過午餐再走,我已經吩咐傭人煮了你的份!”
“不用這麼麻煩,我——”
“再婆婆媽媽的,就不是我關梓藝的朋友!”他眼裡有不容拒絕的光芒。“說吧,為什麼把自己灌得這麼醉,出了什麼事?宗樗跟我都很擔心。”
“沒事。”喝下手中的茶水,巽廷烈一臉冰冷。
“我認識你多久了,沒事你會把自己灌醉成這個樣子,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還是你根本不把我們當成朋友,所以什麼也不肯說。”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巽廷烈煩悶的解釋。
“感情?”關梓藝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他絕對不死心!
巽廷烈點頭預設。
“什麼時候認識的?”關梓藝驚訝的問。
他悶聲,露出痛苦的臉色。
“從沒見過你這樣,把我跟宗樗嚇壞了。”關梓藝拍拍他的肩膀,“看來,這女人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會藉酒消愁,是吧?”
一向倨傲的廷烈,竟然讓自己深陷在泥沼中而無法自拔,真叫人難以相信。
巽廷烈掀起衣服,露出醜陋的槍傷。
“前陣子我中了槍,她趁我昏迷不醒的時候離開我。”
任憑他動用鳶鷹會龐大的人力怎麼找,就是遍尋不著她的蹤跡,她的人就像蒸發的水滴般,沒留下半點痕跡可尋。
“在你最危險的時候離開你,我看這女人對你也不是真心的,真要有心躲你,就算你再怎麼找也是白費工夫!”他很想勸廷烈放棄,但他知道廷烈一旦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輕言改變,“下樓吧。”
“你先下去,我侍會兒就下去。”
撫著胸口受創的槍傷,心裡的傷口遠比皮肉之傷還來得更痛。
所有的女人,在他眼中只不過是毫不起眼的沙子,只有小茹,在他眼中是獨一無二的珠寶!
這無價的珠寶,讓他傾盡所有的心力,也想要留下它的璀璨,但它卻捨棄了自身的光芒,寧願將自己投身予大海之中,讓他遍尋不著……
見到巽廷烈下樓,關家兩老開心得不得了。
“伯父,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