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陣法。等越胤拿起時,那點陣法的靈力也散去了。
這讓他有些奇怪,不知這是什麼書簡,竟被封存起來了。他開啟一看,發現正是那第三卷不見的劍法,而這卷書簡上,沒有任何的品階,只有一個字:一。
越胤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行看起來極其肆意狂放的字型鐫寫著:第一式。
越胤心道,這一卷竟記載著一式,到底是怎樣的劍術,值得如此。
他便將靈識送入此簡之中,但剛一觸碰,他的靈識仿若受到了某種不知名力量所抵制,心神震盪之間,而剛剛開啟的書簡,又自行合上了。
越胤一驚,這書簡竟彷彿有意識一樣,無聲地拒絕著他。
他眸光一動,原本八分的好奇,到了十分。他嘗試著又一次開啟書簡,並在這之前將靈識都凝聚在一處,只等待那股莫名的力量。
一觸碰到,那種拒絕又出現了了。幸而越胤早有準備,他全幅心神都在此處,與其相抗。這股力量不知是不是因為時間已經相隔甚遠,並沒有他想象的那種強硬,僵持許久之後,原本完美無缺的屏障終於透出一個小縫,而越胤的靈識也進入了此簡之中。
他一進去,恍惚自己到了一處書中世界。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可是,越胤抬眼間,彷彿感覺站在一處荒野漠原之上,周圍人煙皆無,寸草不生。
第9章 頓悟
越胤嘗試走了幾步,發覺自己確實是踏在一片土地之上,觸感真真切切。然而天地寂靜無聲,唯有他一人。
他仰頭張望,忽然看到,一大片烏雲攏了過來,蓋住天空,四周的景物也開始動了,突起狂風,獵獵作響的風聲捲起地上碎小的的砂石,空中傳來漸漸升騰的雷聲,荒原石漠也在微微震動,但是有一樣東西是不動的。
是什麼呢?
他一直聽,一直聽,突然明白過來。
這時,畫面又變,他站在江水邊,然而桃花瓣席捲流水卻凝滯在表面,岸邊獨撐了一釣竿和魚簍,但婁中無魚,竿也不動。旁邊栽種了無數柳樹,柳葉垂落,空中無風。
他一直看,一直看,發現有一樣東西在變化。
然而,此時四周的景象顏色全部都像細碎的羽毛飄落褪去,不再聽得到聲音,也不再看得見景象,越胤的眼底空茫茫一片,他四周張望,卻發現這片空間裡只有他,也只餘他。
突然,天地上方落下一柄劍來。那劍帶著勢如破竹的劍氣,直直往越胤的上方而去。來勢極其迅猛,越胤心底駭然,他眼睜睜看著這劍尖快要落到他的頭上,正欲往旁邊閃避,這時,他卻身形不動了。
這時,他好像已隱隱察覺,此劍法,乃取自於動靜之間,看似一動,實則為靜。不閃不避,才是閃過。果然那劍的來勢並非他眼睛所見,而是往他身體的側面。正是他剛才想避開的那一處。
這時,越胤才看清這柄劍,這又哪裡是一柄劍!
那分明就是一道虛影,可是這虛影竟然比劍芒還要鋒利!它從越胤旁邊擦去後,又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從旁滑了上去,就像獵人不緊不慢的戲弄著到手的獵物。越胤心底忽然一片蒼涼,他剛才已經感覺到了這道劍影的殺氣,這殺氣真真切切,並不因為它看似一道影子而減弱半分!
同時,越胤也意識到一件事情,他的身上沒有武器,沒有任何可以抵禦攻擊的東西,然而這道劍影卻是能殺人的兇器。就算他下一次看得出這劍影的攻勢,那麼下下次呢?
可是,難道就任它戲玩我嗎?越胤心道。他眸光沉沉,容色冷肅,直視這道時而迅速時而緩慢地劍影,過了一會,忽然微微一挑唇角。它是比我厲害,可是那又怎樣呢,不過是一道別人留下的影子罷了!
我若是連一道幻影都不能戰勝,那麼也就就是今天為止了,可是,這怎麼能讓人甘心呢?
大道無極限,他不會認輸,更不能被打敗,這個世上,又有人誰能決定別人的命運!
強者不能夠,王者不能夠,天道亦不能夠,唯有自己!
這時,越胤感覺自己的靈識居然強大了一倍的樣子,但他不喜不驚,心神俱空,他的腦海中什麼念頭都消失了,不再分出一點神識,眼睛只牢牢地盯著劍影的頂端,動欲靜,靜則動。
而那道劍意也向他再次襲了過來,鋒利如斯,匹敵縱橫,眼看即將就要撞上他的身體,空氣中都帶著冰冷寂滅的殺氣。
而越胤的身形卻動了。他不退反進,迎了上去。劍意與他相撞後,卻沒有像它預料的那樣,侵入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