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弟,你認識這個人嗎?”
安玉橋問吳半仙。
吳半仙一臉的茫然,看著朱涯,忙問道:“朱師侄,你對這裡比較熟悉,你認識嗎?”
朱涯茫然的搖了搖頭,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人看著樹林啊,而且平時都是門內弟子輪流去巡視的,根本沒有看不看管這一說。”
“啊?豬牙,那照你這麼說,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劉浪急問道。
“肯定不在我們一派。”
眾人頓時犯愁了,知道追查下去可能也沒有結果,正猶豫間,忽聽到急救室裡面傳來萬義良的喊聲:“朱涯,進來幫我!”
朱涯看了吳半仙一眼,雖然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直接衝了進去。
只聽裡面有嗚嗚的鬼叫之聲,似乎還有陣陣呼嘯的陰風,乒乒乓乓與呼喊聲夾雜在一起,似乎鬥得非常劇烈。
劉浪聽完安可希的話後,知道這件事並不能全怪她,而她也極有可能被別人利用了。
看了安可希一眼,安可希滿臉的驚恐,顯然是嚇得不輕。
屋裡面的打鬥聲不絕於耳,聽得外面的人都不由得心驚膽寒。
安玉橋也憂心忡忡的說道:“吳師弟,這件事情跟我武當脫不了干係,無論結局如何,我武當自當承擔。”
一聽安玉橋這話,劉浪頓時不樂意了,陰陽怪氣的說道:“承擔?呵呵。一條人命,拿什麼承擔?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了。”
安玉橋身為一派掌門,哪裡受過這種氣,而且說這話的人還是一個小輩,瞬間氣得臉色煞白,瞪了劉浪一眼。看著吳半仙,聲音中帶著慍氣說道:“吳師弟,你就是這麼管教你的弟子的?”
“切,我是他弟子?算了吧,我無門無派,這次參加比試,不過是想拿點錢玩玩。”
劉浪自從碰到安可希之後。見識了安可希的驕慢任性,已對她沒有了什麼好感,可看到安玉橋之後,對整個武當的好感都蕩然無存。
之前劉浪還以為武當都是張三丰那種牛掰的人物,甚至還帶著一份盲目的崇拜。結果,現在直接將自己的想法顛覆了。
武當如此淨土,竟然出了如此人物,真是辱沒了道家聖地之名。
安玉橋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安可希卻一直低著頭,連聲都不敢吭了。
終於。屋裡的聲音慢慢小了下來,在外面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裡面的訊息。
又過了一會兒,萬義良跟朱涯滿頭大汗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劉浪連忙衝上前去。一把抓住萬義良,急問道:“萬掌門,到底怎麼樣了?”
萬義良嘆了一口氣,緩聲說道:“暫時將那隻厲鬼壓制住了,可是,非常奇怪,這隻厲鬼似乎跟普通的厲鬼不同,竟然無法逼出來。”
“啊?怎麼會這樣?”
萬義良搖了搖頭,看了劉浪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著吳半仙。
吳半仙會意,點了點頭道:“劉浪,你先回去,安掌門,你們也先回去吧,這件事的確怪不得你們。”
安玉橋也沒推辭,冷哼一聲,一甩道袍,轉身就走了。
安可希朝著屋裡看了一眼,連忙也跟了上去。
只有劉浪不肯走,叫道:“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有什麼事情好隱瞞的,快點告訴我。”
萬義良看了看吳半仙,見吳半仙點了點頭,只好嘆了一口氣,道:“她的體內本應該是隻還魂鬼,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這隻還魂鬼竟然佔據身體的意識非常強,無論用什麼方法都逼不出來。”
“為什麼?”劉浪追問道。
萬義良皺了皺眉毛,憂心忡忡的說道:“鬼毒中被做了手腳。”
萬義良似乎並不想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劉浪,見劉浪一個勁的追問,只得說道:“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黑巫教。”
一聽到這裡,劉浪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心也立刻提了上來。
按照劉浪的想法,黑巫教雖然已經藏在了茅山上,但並不會顯身,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
可是,劉浪此時才發現,如果萬義良說的是真的話,那自己太高估黑巫教的人品了。
自己恐怕也只是一枚棋子,而整個道門大會中說不定還會有多少棋子呢。
花人貴已經死了,而且他也不願再殺人,那這些做的一切,定然就是那個烏不骨所為。
一想到混在麻衣派中的那個老頭子,劉浪的脊背不禁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