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換了一身粗布麻衣,那模樣,完全是一個受生活所迫的貧下中農形象。
吳暖暖皺了皺眉頭,又拿出了紙跟筆,繪了一個八卦方位,自言自語道:“坎在下,火在上,天火隱於蒼穹,噝……”
猛然間臉色一變,“這傢伙背後還有人?”
靠在椅背上靜靜等了一個多小時,吳暖暖這才下了車,徑直走進了火葬場。
還沒進門就被看門的大爺給欄了下來,吳暖暖直接亮出身份,道:“我是刑警,力案!”
那個看門大爺六十多歲了,一見是刑警,立刻目光閃爍:“咋、咋了?”
“你們這裡有幾個火葬工?”
“幾個?就、就一個啊。”
看門大爺伸出了一個手指,顫巍巍的說道。
看門大爺老實了一輩子,顯然從來沒有跟刑警打過交道,此時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得老實回答。
“哦?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嗎?”
看門大爺不敢隱瞞,一一作答,末了,還補充了一句話:“刑警同志,魯鎮這人不容易啊,不到四十歲老婆孩子在一場大火中全被燒死了,後來變得非常孤僻,平時除了正常上班之外都不跟別人打交道,怎、怎麼了,他出事了?”
“沒有,只是隨便問問。”
吳暖暖擺了擺手,“大爺,我來過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啊。”
“不敢不敢。”
看門大爺看著吳暖暖離開的背影,摸了摸腦門的汗,一臉的納悶:我們這個小小的火葬場怎麼把刑警給招來了啊?
西城火葬場的確不大,所有員工加起來連十個人都不到,如今對於火化都機器操作,而魯鎮卻是少有的火葬工了。
吳暖暖雖然不知道劉浪為何要讓自己跟蹤魯鎮,但回去之後直接去了刑警大隊,仔仔細細查了查魯鎮的資料。
果然如看門老頭所說,五年之前,魯鎮家裡起了一場大火,將所有的東西連同他的妻子和年僅十歲的兒子都燒死了。
從那以後,魯鎮就變得極為孤僻,平日裡也極少跟人說話,但對火葬工這一行卻從來兢兢業業。
吳暖暖還從電腦的資料裡調出了當時火災事後的照片。
照片裡一片狼籍,兩具被焦的屍體異常慘烈。
看著照片,吳暖暖的眉頭不由得也緊緊鎖了起來,莫名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仔細看了好幾遍,卻什麼都沒看出來,只得專門列印了出來,想回頭拿給劉浪看看。
一想起劉浪,吳暖暖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變得迷離了起來: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吳暖暖並沒有主動聯絡劉浪,知道他的親戚來了,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易打擾,便在刑警大隊裡處理案件。
可是,吳暖暖竟然沒有看到牛大壯的身影,問了問同事,都說從昨天就沒見牛大壯了,甚至打電話都沒人接。
“奇怪,連假都不請了嗎?”
吳暖暖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而正在此時,在那家破舊的旅館裡,蕭書娘正跟牛大壯相對坐於床上,四目直視。
蕭書娘渾身上下只包裹著一條浴巾,香肩微露,連發絲都帶著幾滴水珠。
牛大壯更是赤果著上身,兩眼木訥的盯著蕭書娘。
“蕭老闆,不、不知您要幹什麼?”
聲音戰慄,驚恐中帶著喜悅。
蕭書娘早已沒了之前的恐慌,又恢復了妖異的模樣,眯著眼睛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牛大壯健碩的身體,微微一笑道:“大壯,你想不想修習巫術啊?”
“巫、巫術?”
“對啊,巫術!”
蕭書娘斬釘截鐵的說道。
牛大壯看了看蕭書娘,眼神不自覺的從她的脖子處往裡鑽,使勁嚥了一口唾沫:“蕭、蕭老闆,我、我……”
“噓……大壯,叫我書娘,只要你肯跟我修習巫術,我現在就將你身上的泥鰍蠱給解了。”
語氣溫和,嬌笑媚惑,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在那麼一瞬間,牛大壯腦海中閃過尚化眉的容貌。
可僅僅是一閃之後,牛大壯重重點了點頭:“書娘……”
“咯咯,大壯……”
一聲嬌笑,浴巾從美麗的**上滑落,轉而湊上前來。
屋外冷風瑟瑟,兩個孩童正在玩耍,皮球彈跳而起,砰的一聲撞到了旅館外圍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