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涯嘴角輕輕一勾,拿著那個棕色小瓶子走到刀勞鬼面前,冷聲道:“吐吧,把這個瓶子吐滿。”
刀勞鬼面色猙獰,驚恐的盯著朱涯,邊掙扎著,邊大聲喊叫道:“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可是,根本沒有半點兒用處。
那根桃木釘紋絲不動,將半虛幻的刀勞鬼釘得非常牢固。
杜山見到了刀勞鬼的真容,不禁激動的渾身發抖,小跑兩步走到近前,仔仔細細打量了起來,聲音都打起了顫:“這、這就是刀勞鬼?太神奇了,哈哈,我之前老是去鬼婆婆那邊磨,卻什麼都磨不到,今天竟然真的見到刀勞鬼的真身了。”
“呸!”
刀勞鬼怒極,見朱涯不好對付,忽然間一張嘴,朝著杜山吐了一口唾沫。
唾沫是墨綠色液體狀,跟一隻箭一般,疾速的射了出來,直奔杜山的面門。
杜山只是一個老中醫,也只是所知比普通的中醫多一點兒,可卻是沒有半點兒身手,眼見唾沫朝著自己飛了過來,根本來不及反應。
朱涯沒想到刀勞鬼竟然如此冥頑不靈,眼見唾液飛出,頓時臉色一變,大叫道:“該死!”
直接揚起一枚桃木釘,朝著飛出的唾液送去。
可是,僅僅是0。01秒的時間,桃木釘只擦過了那口唾液,噗的一聲飛了過去,正扎到了對面的牆上。
而剩餘的那半滴唾液,不偏不宜,正在撞到了杜山的臉上。
“啊……”
一聲慘叫,杜山立刻捂住臉倒在地了上。
“我艹,找死!”
一直把自己當旁觀者的劉浪此時眼見不好,一拍沙發騰躍而起,同時運起了鬼王訣,朝著刀勞鬼的胸膛就是一掌。
“別……”
杜山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眼見劉浪要滅了刀勞鬼,卻是大叫阻止。
劉浪性急,哪裡容得半分遲疑,加上速度又快,一掌下去,直接將刀勞鬼打得魂飛魄散。
刀勞鬼甚至都沒來得及哀嚎兩聲。
解決了刀勞鬼,劉浪連忙扭頭去看杜山。
朱涯也上前扶起杜山,一臉的著急:“怎麼辦?這刀勞鬼的唾液腐蝕力太強,怎麼辦?”
朱涯懂得殺鬼,可對於解毒顯然一竅不通。
劉浪一聽是刀勞鬼的唾液,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一看,臉皮也急跳了兩下。
只見杜山疼得直打滾,就這一會兒工夫,左腮已跟被濃硫酸腐蝕了一般,冒著噝噝的白煙,眼見顴骨都化掉了一大半,陰森森的恐怖又��恕�
“老爺子,怎麼辦,該怎麼辦?”
說實話,劉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杜山是老中醫,說不定自己有解決的方法。
可是,杜山又掙扎了兩下,忍不住疼痛,慘叫兩聲,竟然直接暈死了過去。
劉浪跟朱涯相互對視了一眼,登時傻眼了。
怎麼辦?
“哐!”
正在此時,聽到吵鬧聲的杜仲一腳將門踹開,大叫道:“怎麼了?我剛才聽到爹大叫……”
說著,杜仲將頭一低,正看到杜山猙獰的模樣,左臉幾乎已被腐蝕殆盡。
“啊?爹,你、你怎麼了?”
杜仲驚慌失措的撲到杜山的面前,使勁搖晃著。
可是,杜山根本沒有反應。
朱涯一臉的愧疚:“杜仲,前輩被刀勞鬼的唾液……”
杜仲一怔,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回身跑了出去。
“杜仲……”
劉浪跟朱涯大叫一聲,不知道杜仲咋突然跑了出去。
劉浪此時也著急不已,見杜仲連招呼都沒打就跑了,不禁急道:“朱涯,怎麼辦?”
朱涯咬了咬牙,冷聲道:“沒辦法,先止住刀勞鬼的唾液繼續擴散再說吧。”
說著,朱涯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紅瓶子,直接對著傷口處倒了下去。
“噝……”
傷口處冒出了陣陣紅煙,眨眼間瘋狂擴散的傷口竟然立刻停止了擴散,而紅瓶子裡出來的紅色粉末正一點點從傷疤處滾了出來。
劉浪見有效果,不禁一怔:“有用?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我怎麼知道有用?”
朱涯冷聲道:“這是當初屍胎嬰煞抓傷時用的藥粉,對刀勞鬼的唾液有沒有用我卻不知道。”
劉浪聞言,抬頭看了看朱涯的臉。
那道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