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來了。”
睡了這一覺兒,杜仲倒是精神了許多,看著朱涯正盤坐在門口,不禁問道:“朱道長,您沒睡會兒啊?”
朱涯紋絲不動,也沒有吭聲。
杜仲有些奇怪,爬著走到朱涯的身後,輕輕碰了朱涯一下:“喂,朱道長,您不會是睡著了吧?”
朱涯依舊沒有動,聲音冰冷道:“別動!”
杜仲嚇了一跳,不禁有些狐疑:“朱道長,您咋了了?”
“嗷……”
又是一聲狼嘯。
這下杜仲可聽得真真的,猛然間打了一個哆嗦,自言自語道:“奇怪,剛才我在夢中聽到了狼叫,難道還真不是在做夢?”
邊說著,杜仲搓了兩下眼睛,朝著洞口外看去。
這一看,杜仲嚇得撲通一下跌坐在地:“哎喲媽的,不是做夢,真有狼啊!”
杜仲緊緊蜷縮在朱涯的身後,戰戰兢兢的指著那頭惡狼,哆嗦道:“朱道長,這、這不是那頭公狼嗎?他、他怎麼又跑回來了啊?”
杜仲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惡狼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影。
朱涯看到杜仲的慫樣兒,不禁有些納悶:此人膽小如鼠,怎麼可能對我們茅山有恩啊?真是奇怪,那麼寶貴的百里聽竟然會出現在他的手裡?
朱涯人冷,但好奇心根本不重,杜仲沒有說,朱涯也懶得問。
在朱涯的心裡,問太多也沒用,只要做就行了。
此時感覺到身後的杜仲在瑟瑟發抖,朱涯冷聲道:“你藏在洞裡不要動。”
杜仲磕頭如搗蒜:“不動不動,打死我也不出去!”
看著杜仲的樣子,朱涯皺了皺眉頭。
如今朱涯堵在洞口,那頭惡狼想進來也沒有辦法。
可是,在惡狼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影就不一定了。
聽杜仲的話,顯然沒有看到惡狼旁邊的人影。
朱涯眼上的陽關露效果還沒消失,能看到鬼倒也不足為奇怪。
世間之鬼千千萬萬,相剋手段也**不離十。
朱涯見對方根本不吭聲,不禁揚了揚手中的桃木釘,冷聲道:“來者何意?”
對方一看到朱涯的桃木釘,似乎也有所忌憚,身影微微顫抖了兩下,終於開口說話了。
“嘎嘎,原來是個道士,怪不得啊。”
人影邊說著,忽然間用手拍了拍惡狼的腦袋,嗚嗚鬼叫了兩聲,低聲呵斥道:“不過,就算你是道士,侵入到我的地盤,依舊只有一個字,死!”
與此同時,惡狼呼嘯一聲,朝著朱涯就撲了過來。
朱涯將眼一眯,刷的抽出寶劍,朝著惡狼迎面就砍了下去。
“好快!”
對方似乎沒想到朱涯反應如此之快,而且在這種情形下還能如此鎮靜,不禁也是一愣,猛然間一張嘴,一道墨綠色的東西朝著朱涯的面門就射了過來。
朱涯大驚,隨手扔出桃木釘。
“噗!”
一聲悶響,桃木釘正好打在了那團墨綠色物體上。
“噝……”
緊接著,像是什麼東西燃燒了一般,桃木釘立刻著起了一團火焰,墨綠色的火焰。
朱涯看在眼裡,不禁一怔:“什麼,刀勞鬼?”
朱涯自幼就生活在茅山,自從學習道術以來,打小就被灌輸著各種各樣的鬼知識。
雖然不一定知道世間有上百種鬼,但九十種還是知道的。
朱涯看到桃木釘燃燒起的墨綠色火焰,立刻明白了對方這個鬼影到底是何物了。
正在此時,惡狼也是近了眼前。
朱涯寶劍往上一挑,噗的一聲正刺進了惡狼的脖子上。
“嗷……”
一聲咆哮,惡狼的前爪掙扎了兩下,偌大的身軀撲通一聲直挺挺的跌落而下。
但是,惡狼並沒有死,而是嗷嗷叫著,掙扎了好幾下,扭頭跑到了鬼影的身後,驚恐的盯著朱涯。
惡狼皮厚,又加上朱涯剛才被那墨綠色的東西分散了注意力,刺進惡狼脖子裡的寶劍力度並不夠。
雖然傷了惡狼,但並不足以致命。
可儘管如此,惡狼還是驚恐萬分,再也不敢往前衝了。
鬼影見朱涯左右開弓,不但傷了惡狼,甚至還接住了自己的一擊,不禁也有些動容,嘎嘎笑道:“原來還是個狠角色啊?嘎嘎,好,那老子今天就領教領教,我倒要看看,如今這個世道的道士到底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