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爺爺有我呢,你就在這裡待著。”
說著,劉浪也不再跟志剛廢話,轉頭對老鼠精說道:“老花生,你在這裡看著志剛,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是,師父,你小心點。”
老鼠精點頭答應。
劉浪繞過兩棵垂柳,急慌慌的跑到了村頭。
排骨正站在村頭四處張望,滿臉的疑惑,見劉浪過來,連忙迎上前去,急道:“浪人劉,怎麼回事啊?太陽剛剛落山,這些狗就跟瘋了一樣,你看,還有那頭豬。”
劉浪轉頭一看,卻見豬圈已經塌了一邊。一頭豬正倒在血泊中,頭上滿是鮮血。還不時的抽搐兩下,顯然還沒死透,而另外一頭卻不見了蹤影。
劉浪皺了皺眉頭,連忙說道:“排骨,你先去志剛家躲躲,天亮之前不要出來。”
“浪人劉。我……”
排骨還想說什麼,直接被劉浪抬手製止住。
劉浪道:“排骨,我沒事的,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好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排骨張了張嘴,將後面的話又吞了回去。深深的看了劉浪一眼,道:“浪人劉,你小心點啊。”
說著,排骨連忙轉身,去了志剛家。
整個村子除了雞鳴狗吠那些家畜瘋狂的叫聲。街上卻是空無一人。
看來村長已經挨家挨戶通知好了,雖然家畜叫的厲害,但沒有一個人露面。
劉浪看了看四處,見在豬圈旁邊有一塊大板石。便走了過去,盤膝坐在了上面。
牛眼淚還沒有風乾。依舊還有效果。
劉浪不覺有些緊張,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村頭。
整個村子的家畜整整叫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忽然就在那麼一剎那安靜了下來。
不知不覺已是晚上**點鐘的光景,天空中黑漆漆一片。連點星光都沒有,只有各家各戶從窗戶裡透出的微弱的燈光,讓劉浪能夠勉強視物。
村子裡除了偶爾吹起幾道微風,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劉浪坐在大板石上,竟然感覺還有些微冷,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抱了抱雙肩。
這種詭異的安靜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正當劉浪有些疲憊、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本來黑漆漆的天空中竟然撥開了一絲縫隙,一道月光傾瀉而下,正好照在了村頭那棵大樹上。
“呼……”
一陣陰風憑空而起,吹得劉浪又打了一個激靈,倦意全消,腦海中立刻清醒了過來。
劉浪連忙拿出無邪鞭,瞪眼盯著村頭的那棵樹。
陰風中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吹過樹梢之後,發出沙沙的聲響。
本來已經入秋的時節,樹葉已經泛黃,被這陣陰風一吹,簌簌簌掉落了一大片。
可是,詭異的是,那些掉落的樹葉有的落在了樹底下,有的卻被陰風吹向了遠處,十幾分鍾後,樹葉竟然彼此想接,連成了一條長線。
那條長線從村頭的樹底下沿著土路一直往外延伸,舉目去望,竟然看不到盡頭。
見此情景,劉浪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握住無邪鞭的手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咴……”
突然間,正當劉浪的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一聲馬嘶徹底打破了夜空的寧靜。
劉浪迅速抬起頭來,卻見一道黑影嗖的一聲從大樹中竄了出來,沿著那些樹葉徑直往前跑去。
那道黑影還沒跑出多遠,又有一道黑影竄了出來,同樣是騎馬之人。
下一刻,一道道黑影魚貫般從大樹中跳了出來,紛紛沿著樹葉排列的路線往前跑去。
足足跑出了五匹馬後,夜空又陷入了寂靜。
“沒、沒事了?”
見此情景,劉浪還有點發蒙,腦海中一片空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劉浪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村頭那棵大樹突然間又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接著傳來了吧嗒吧嗒混雜在一起的腳步聲。
劉浪胸中那口氣還沒來得及撥出,又梗在了喉嚨。
劉浪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盤膝坐在大板石上,右手握住無邪鞭,左手攥著拳頭,藉著透出的月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
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劉浪感覺像是部隊訓練似的,光聽那腳步聲也下不十餘個人。
可是,腳步聲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一般,劉浪還沒辨別出腳步聲來自何方,忽然間眼皮一跳,卻見那棵大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