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墓園是整個燕京市最大的陵園,而劉浪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正是給韓曉琪上墳的那一次。
結果,從那以後,劉浪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整個西山墓園佈局呈傾斜狀,很久以前是一座坡度極緩的大山,後來被開採過之後,整座山也完全變了模樣。
劉跟跟趙二膽爬出來的地方,就在墓場的中央位置,而身後爬出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墓碑。
那座墓碑類似供奉土地神的小門樓,在整個墓場顯得極為獨特。
我暈,自己怎麼會從墳墓裡面爬出來呢?
劉浪暗暗結舌,這種感覺太過詭異了。
可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週圍,劉浪冷不丁又打了一個寒戰。
不對,這個地方怎麼像是鬼節佈陣抓鬼時,那些三爪烏鴉飛出來的地方呢?
劉浪臉色瞬間大變,也不敢再多待,連忙拉著趙二膽出了墓園,急匆匆往回趕。
好在此時天還沒黑,劉浪二人正好趕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
待二人坐上公交車時才發現,車廂裡除了司機之外空無一人,而司機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劉浪二人。
劉浪開始時還不明白,低頭一看,瞬間恍然大悟。
劉浪跟趙二膽身上髒兮兮的,而還有大片大片的鮮血。
趙二膽更加恐怖,嘴上還掛著血漬,像是剛剛吃過人一般,左手的斷指顯得極為突兀,剛一上車就嚇了司機一大跳。
劉浪翻了翻身上的衣兜。竟然一毛錢都沒有了。
這下可鬱悶了。
劉浪尷尬的衝著公交司機笑了笑,問道:“師傅,我們倆幫人蓋墓,結果我夥計把牙崩了,還把手……”
劉浪直接拿起趙二膽的手,衝著司機揮了揮。
這個理由實在太拙劣。而且極不上檔次,劉浪期望司機能心生憐憫,然後不要自己倆人的車票了。
結果司機是一個二愣子,瞥了趙二膽的手一眼,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忽然間說道:“不行,這是公家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我艹,給臉不要臉了啊?”
趙二膽一聽,頓時大怒,脖子一梗,就要去打公交司機。
結果公交司機根本不怕。兩眼一瞪,跟著大聲吼了起來:“喲喲喲,我說老兩位,我開公交車開了十多年了。什麼人沒見過啊!就算是乞丐上來,也得給錢。沒錢趕緊給我下車。”
說著,司機隨手從駕駛座下面抄起一根鋼筋,咬牙切齒的瞪著劉浪二人。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劉浪本無心惹事,也懶得為了這幾塊錢找事,眼見趙二膽要跟司機幹架,頓時歇菜了。
“好啦好啦,師傅,我們是真沒錢了,要不這樣,我這塊手機先壓你這兒,回頭我去公交公司贖,怎麼樣?”
說著,劉浪拿出了那塊沒電的手機,送到司機面前。
司機瞟了兩眼手機,拿在手裡掂量了兩下,斜眼道:“哼,想賴帳,哪裡有這麼容易。”
隨後將手機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司機也不遲疑,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行了,快點坐下,最後一班車了,別耽誤了我回家吃晚飯。”
趙二膽見司機蠻橫的樣子,頓時一臉的不悅,上前就要甩司機兩大耳刮子。
劉浪此時哪裡有心情跟司機糾纏,一把拉住趙二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急問道:“膽哥,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快點告訴我啊!”
剛才在石像洞裡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劉浪滿肚子的疑惑,此時好不容易得著了空,哪裡還有時間去管其它?
趙二膽看著劉浪急切的眼神,嚥了一口唾沫,看了看沒有其它人的空蕩蕩的車廂,壓低聲音說道:“劉哥,怎麼跟你說呢,你身上的血,對鬼曼童這東西有剋制作用,而且,還能封印哩。”
趙二膽此時的模樣有點半人不人,半鬼不鬼了,一半臉已經沒皮了,一隻手失了五根指頭。
如果換作別人,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趙二膽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也慶幸今天碰到了一個奇葩的司機師傅,不然普通人看到趙二膽的模樣,非得嚇得半死不可。
趙二膽將那天晚上自己被擄走之後的事情從頭至尾跟劉浪說了,而劉浪聽完之後,不禁驚懼不已,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喃喃說道:“天呀,看來,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啊。”
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