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我死了嗎?”
劉浪慢慢睜開眼睛,朝著面前看去。
在自己的不遠處,江流蘇彷彿雕塑一般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是怔怔地盯著前面一個略微有些傴僂的身影。
仙人斬就落在江流蘇身邊不遠處。
劉浪身前的竹籃沒有任何損壞的跡象,似乎之前那把冰劍根本就沒有碰到竹籃。
“他是……?”
最後,劉浪將目光也落在了不遠處那個傴僂的身影上。
身影看起來有些蒼老,弓著腰,甚至左手還拄著一根柺杖,光是從背影來看,卻是一個瀕臨入土的老者。
老者身上沒有半點兒氣勢,讓人感覺老者彷彿被風一吹就會倒一般。
只不過,老者站在魚鰓前不足十米,卻是巍然不動,彷彿一座山一般正好擋住了劉浪跟江流蘇。
魚鰓一動不動地盯著老者,身上的氣勢也一點點散發了出來,那滾滾的氣息之中帶著濃郁的魚腥之氣,雙眸中更是寒光閃爍,本來張狂的笑臉變得凝重無比。
周圍所有打鬥之人都停了下來,而魚鰓同樣一揮手將那些幻化出來的兵卒全部收了起來。
撒豆成兵雖然厲害,可卻會分散施術人的精力,更會消耗體力。
這一次,魚鰓似乎也感覺到了壓力。
良久,魚鰓嘴角慢慢勾起,突然間朗聲大笑,對著老者拱了拱手:“哈哈,王爺,沒想到您都來了,真是幸會幸會啊!”
“王爺?”
一聽到這倆字,現場彷彿炸鍋了一般。
能在修羅島上被稱為王爺的,除了放逐之王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
可是,這些年放逐之王從來沒有露過面,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
很多人甚至都感覺奇怪不已。
光是從外貌上來看,魚鰓嘴中的王爺跟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沒有什麼區別,不但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模樣,反而只像是一個隔壁鄰家的老爺爺一般。
滿頭的皺紋,斑白的鬚髮,以及傴僂的腰身。
劉浪也是驚奇無比,拳頭緊緊握起,莫名有些激動。
“王爺,平等王,他……他真是平等王?他來了?”
千年前之前,劉浪認識平等王,也見過平等王。
只不過,當時的平等王並沒有如今這般蒼老,但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完全不會變的。
劉浪開始時還有些好奇,但看到魚鰓那副恭敬的模樣之後,還是明白了,這個老頭就是平等王,那個被自己的父皇流放到修羅海域的放逐之王。
放逐之王乾笑一聲,對著魚鰓微微欠身:“沒想到陰帥大人會突然造訪修羅島,老夫也沒有出面相迎,望陰帥大人多多贖罪啊!”
魚鰓聞言,擺了擺手,朗聲笑道:“哈哈,哈哈,王爺真是說笑了,這次我是來辦私事的,沒有打攪王爺的意思呢!”
二人的對話,根本沒有任何劍拔弩張的味道,聽在別人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感覺這像是兩位同僚在對話。
可是,現場的氣氛卻彷彿凝固了一般。
很多人都明白,這是風雨欲來的徵兆。
“陰帥大人,既然是來辦私事的,那老夫本不應該管。可是,似乎陰帥大人的私事也跟我這個老傢伙有一定的關係吧?”
“哈哈,哈哈,王爺真是說笑了!”魚鰓大笑著,一步步朝著放逐之王走了過來:“王爺,如果跟王爺有關係,那我魚某怎麼可能不提高通知王爺呢?這些年我一直聽說王爺在閉關修煉,沒想到王爺竟然出來了,真是沒想到啊!”
“呵呵,你當然沒想到嘍!”放逐之王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聲音中還透出了不滿:“如果我不出來,恐怕你堂堂陰帥大人不但殺了流蘇,而且還會殺了少主吧?”
放逐之王邊說著,忽然間抬起手來。
就在此時,魚鰓雙眼微微一眯,突然間將拳頭往前一送。
而在拳頭送出的同時,魚鰓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剛剛凝結而出的匕首。
放逐之王一下子抓住了魚鰓的手腕:“這是何意?”
魚鰓心中一驚,本來想搞個偷襲,卻沒想到放逐之王竟然早就有所準備。
對於放逐之王的修為,魚鰓心裡根本沒有底。
千年來,放逐之王很少在別人面前露面,更沒有人知道千年的時間裡放逐之王究竟已經修煉到了什麼地步。
這一次魚鰓想來顛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