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尚德已經受了傷,身體變得根本不靈活了。
“該死!”
納蘭尚德大罵一句,知道無法躲閃,只得下意識伸出熊臂去擋。
噗呲!
一聲悶響。
納蘭尚德那僅剩下的一條熊臂直接被斬了下來。
這一次,雲天傷的砍刀發揮出了比之前更加龐大的力量,而納蘭尚德的熊臂卻根本沒有擋住這一擊。
緊接著,納蘭尚德發出一聲慘叫,急急往後退了兩步,大聲喊道:“雲天傷,你不能殺我,你根本不知道怎麼找到聚靈塔,你……”
“哼,納蘭尚德,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只需要一顆元丹就夠了,而你的元丹正好可以讓我喚醒聚靈塔!”
雲天傷說罷,往前跨了兩步,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納蘭尚德:“納蘭族長,怪只怪你對我們天罡衛不忠心,如今得到這個結果也是你咎由自取!哼哼,來吧,讓我雲天傷送你一程吧!”
說著,緩緩舉起砍刀,就欲將納蘭尚德斬殺。
納蘭尚德此時雙臂盡失,哪裡還有還手之力?
眼中滿是絕望之色,痛悔無比:“雲天傷,沒想到你竟然一直沒有相信我!好哇,既然如此,那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你取了我的元丹,哈哈,這聚靈塔我得不到,你也甭想得到!”
勐得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往樹冠下跳。
卻沒想到,雲天傷的反應速度極快,還沒等納蘭尚德往前衝一步,雲天傷已經來到了納蘭尚德的面前,砍刀迅疾一動,已然抵在了納蘭尚德的脖子上。
“納蘭族長,當初你帶我來這裡我就防備你了,如今你想跑又哪裡有這麼簡單?呵呵,今天誰為刀俎誰為魚肉,現在你也該清醒了啊!”
“啪啪啪!”
就在此時,空洞的鼓掌聲響了起來。
絕望中的納蘭尚德跟得意的雲天傷同時扭過頭,正看到了一眼笑意的劉浪。
剛才二人打得太激烈,根本沒有留意到劉浪的到來。
劉浪緩步走到二人面前,面帶笑意道:“二位,你們這是演得一出狗咬狗的好戲啊!”
“你是誰?”
雲天傷雙眼一眯,一臉警惕地盯著劉浪。
劉浪卻是搖了搖頭,嘖嘖嘆道:“我是誰?呵呵,雲天傷,你們不是一直想殺我嗎?”
“殺你?”
雲天傷一愣神,上下打量了劉浪兩眼,旋即一臉恍然,雙眉一挑:“你是陰冥少子劉浪?”
“哈哈,不錯!”
劉浪並沒有理會雲天傷,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納蘭尚德的臉上,譏笑道:“納蘭族長,你既然打算當韓元宗的走狗,如今卻又想殺了他,難道不怕韓元宗追究嗎?”
對於納蘭尚德的舉動,劉浪還存在一絲懷疑。
納蘭尚德之前的所做所為就是一條走狗,天罡衛的走狗。
可如今竟然想殺雲天傷,這又是在與天罡衛、與韓元宗作對,這完全不是走狗該有的表現啊。
如果僅僅是用元丹來開啟那個他們口中的聚靈塔的話,在納蘭部族裡有不少元丹強者,為何非要用雲天傷的元丹呢?
所以,劉浪對納蘭尚德的意圖卻始終沒有搞清楚。
納蘭尚德聞言,卻是苦笑一聲:“哈哈,想我納蘭尚德英明一世,沒想到最後卻做了一件煳塗事。”
目光灼灼地盯著劉浪:“陰冥少子?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我所料不錯,既然你找到這裡,恐怕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吧?”
劉浪搖頭道:“一知半解。”
“呵呵,好個一知半解吶!”
納蘭尚德此時已抱了必死之心了,長長嘆息了一聲:“我本來想老老實實當一條狗,一條懂得搖尾乞憐的狗,本以為這樣能換取榮華富貴,換取更大的權力,可是!”
納蘭尚德說著,勐得雙眼一凌,怒視著雲天傷:“可是,在他們這些人的心裡,我僅僅是條狗而已,一條可以隨意斬殺沒有尊嚴的狗,而且是可以用完棄之的狗!”
“呵呵,我用了我們族人的命去討好他們,可到頭來呢?我的兒子受了傷,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還被訓斥,被責罵,甚至會被一腳踢開!”
“憑什麼!”
納蘭尚德的身體已經微微顫抖了起來:“我知道,我在天罡衛這幫人的眼中其實連狗都不如!我後悔,我不應該那般搖尾乞憐!所以,我要報復,我要開啟聚靈塔,我要拼一把,我要殺了天罡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