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與谷外的靜謐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般若谷內。
般若谷足有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大,除了中間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佛殿之外,周圍竟然全是些茅屋。
無論是參禪還是修煉,甚至於接待來般若寺拜訪的人,全都在那些茅屋之中。
如果拋開那座恢弘的佛殿之外,整個山谷中彷彿小村莊一般。
僧侶忙碌,有條不紊。
然而,自打牛頭阿傍出現之後,般若寺所有的秩序彷彿在一瞬間都被打亂了。
佛殿之中,三個高僧盤膝而坐,對著鎏金大佛,閉目靜修。
許久,其中一個高僧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他還在那裡?”
一個稍微年輕的高僧連忙答道:“方丈,不曾離開。”
“劫難吶!”
方丈微微搖頭,“普仁,普智,你們有何看法啊?”
剛才說話之人名叫普仁,聽到方丈的話,不禁神色黯然,“方丈師兄,他當年大鬧陰冥般若寺的事情如今還是我們般若寺的痛,而今時過境遷,連須彌山都無法拿他奈何,我們能怎麼辦?”
“可是,我們如此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方丈似乎極為無奈。
雖然是高僧,雖然修為高超,可是,方丈卻知道,就算是盡整個般若寺的力量,恐怕也無法與之抗衡。
普智突然說道:“方丈師兄,我們不能動搖!他就是因為這閻浮兜率圖,他一旦得到殘圖,定然會將整個般若谷攪得天翻地覆的!”
普仁也是雙目一閃:“對,就算是耗下去,我們也不能把那塊關鍵的殘圖交出去,否則不但我們般若寺會遭難,恐怕三界之內也再無寧日了。”
“阿彌陀佛……”
方丈雙手合十,似乎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良久之後,方丈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勐然間站了起來:“對了,祝又傷去朱塔郡多長時間了?”
普仁想了想道:“大半個月了吧?”
“那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普仁點了點頭:“應該快了。”
似乎對方丈的反應有些奇怪,下意識問了句:“方丈師兄,您怎麼突然問起祝又傷了?”
方丈不自覺合十的手顫抖了起來:“阿彌陀佛,這次祝又傷去朱塔郡,無論結果如何,定然會與陰冥少主相遇,而他們也極有可能會結伴而回。”
普仁跟普智都有些不解:“方丈師兄這是何意?”
“據我所知,那陰冥少主的身上已蒐集了大部分的閻浮兜率圖,如果真被阿傍給抓住,恐怕屍族的秘密就再也掩飾不住了!”
“對啊!”
普仁跟普智似乎也突然間醒悟了過來,雙雙對視了一眼:“難道阿傍根本不是在跟我們耗,而在等陰冥少主?”
……
朱塔郡。
朱宮無一死,整個朱塔郡便群龍無首,而且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朱宮無的暴虐,自然也心甘情願追隨劉浪。
劉浪在朱塔郡稍作停留之後,將朱塔郡的事情稍微處理了一番,吩咐重建幾近崩塌的郡城,然後命令其中一個修為最高的鬼王暫時接管臨時郡守的位置,並對郡城屬下的所有城池釋出詔令,宣佈從此朱塔郡與風靈郡一樣,效忠陰冥少子劉浪。
做完這一切後,劉浪便跟祝又傷一起,直奔金禪郡。
見識了劉浪的手段,祝又傷知道金禪郡再也不可能與劉浪為敵了。
既然朱塔郡跟風靈郡都擰成了一股繩,如果金禪郡還孤立的話,肯定會成為劉浪的眼中釘肉中刺。
由此,祝又傷先派銅山回到金禪郡,告之他的父親,讓他們早早迎接劉浪。
劉浪見祝又傷如此識趣,自然是心下歡喜,也不自覺勾肩搭背的跟兄弟一般攀談了起來。
“祝兄,其實他們很多人都說得沒錯,雖然我名義上是陰冥少子,可也僅僅是個過期的陰冥少子,你們就算是決定跟隨於我,到時候真跟韓元宗發生衝突,恐怕也是生死未卜之事呢。”
祝又傷彷彿已鐵了心要認劉浪這個陰冥少主了,聽到劉浪的話,淡淡一笑:“劉兄,既然你叫我一聲兄弟,那我祝又傷又有什麼好說的?哼,本來就是成王敗寇,如果我們真被韓元宗殺了,那也是我們本事不濟!可是,如果我們重新奪回陰山,不但能替你們劉氏一脈雪恥報仇,而且還能將崑崙界與陰冥之地聯為一體,這可是造福兩界所有人的事情呢。”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