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浪沒有吭聲,此時他冷靜了很多,在慢慢咀嚼著話裡的意味。
吃飯?
是愛慕的開始?
還是擋子彈的酬謝?
劉浪有點傻傻分不清楚了。
其實,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劉浪本不應該拒絕,甚至不會拒絕。女神請自己吃飯,那還不得屁顛屁顛的嗎?
可是,想來想去,劉浪還是緩緩搖了搖頭,道:“何老師,其實,我、我還有事……”
劉浪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何詩雅顯然一愣神,猛然間說問了一句稀奇古怪的話:“劉浪,我只比你大三歲吧?”
“啊?”
劉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當然知道何詩雅比自己大三歲,而且,還知道何詩雅的生日呢。排骨早在何詩雅來學校的第一天就打聽到了她的生日,能不知道嗎?
何詩雅見劉浪沒有吭聲,卻是淡淡的一笑:“其實,在學校之外,你沒有必要把我當成老師的,如果不介意,叫我阿雅好了……”
阿、阿雅……
劉浪感覺自己的踩著雲朵從車子裡面下來的,整個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雖然何詩雅告訴自己,那個雁東,不但有錢,而且很有勢力,肯定不會就此放過自己的。
雁東,竟然是燕京地區最大的雁氏集團的大公子。雁氏集團呀,在全國生物領域恐怕也排得進前五名的製藥巨頭,幾乎所有人都想削尖了腦袋往裡擠的公司,福利好,待遇優……
雁氏集團去年好像還開了一個解剖研究中心,似乎專門針對變異病毒的研究。
之前劉浪還曾夢想著,如果能進雁氏集團,肯定會比做法醫要舒服多了吧?
可是,突然之間,劉浪都不在乎了。
不知為何,劉浪心裡不但沒有絲毫的膽怯,竟然還有些洋洋自得。
做男人就應該這樣不是?
幹嘛老是委屈自己呢?
第十九章 我的金牌打手
劉浪到花圈店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飯點兒了。
看著手裡那瓶標籤長毛的紅酒,劉浪搖了搖頭,將上面的標籤撕得一乾二淨,然後用袖子將瓶子擦的鋥光瓦亮,摸了摸鼻子,大踏步的走進了花圈店。
劉浪打小就有個習慣,一要撒謊的時候,就習慣性的摸鼻子,現在都二十三歲了,這個毛病一直都沒有改。
花老頭正在吃著泡麵,就著小酒,十分愜意的看著電視。
那臺電視機也可以稱得上老古董了,十四寸的黑白屏,兩根天線用一個破碗撐著,電視上滿是雪花。
“花叔,吃飯呢。”
劉浪走進花圈店,揹著手,將紅酒藏在了身後,一臉諂媚的笑著。
花老頭連頭都沒抬,嗯嗯答應了兩聲,噝的悶了一口小酒,兩隻眼睛連動都沒有動,盯著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新聞,又是殺人案。
劉浪討了個沒趣,可今天有求於人,卻不得不強顏歡笑,無意中看了一眼電視。
電視上雖然雪花連天,可內容卻也看得出來,竟然跟之前在馬大叔麵館裡看的那個新聞差不多。
同樣的殺人案,而且,死的全部是男性,身上臉上像是被貓抓得一般,血肉模糊。
記者神色恍惚:“這已經是第十起了,死者身上沒有致命傷,死得極為蹊蹺,燕京所有知名的法醫都出現了……”
劉浪此時根本沒心思去看這種新聞,死人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呵呵,花叔,這個新聞昨天就放過了,出事的那個小區就在城西的一個老小區裡,我還在那邊上吃過麵呢。”
劉浪為了跟花老頭搭上話,不得不找點話題。
果然,花老頭似乎對死人比較感興趣,緩緩抬起頭來,白了劉浪一眼:“你看看,電視上那個小區,不就是旁邊那個雲水社群嗎?”
劉浪一愣,仔細一看,電視上事發現場那個小區竟然是自己住的雲水社群。
雲水社群大門口滿是槽牙的保安,劉浪可是相當熟悉。
只見電視上保安大哥對著鏡頭一點兒也不發憷,口吐唾沫、繪聲繪色的說著:“這個屍體是今天早晨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當時我還以為他喝多了在睡覺呢,可過去一看,我的媽呀,可沒把我嚇死。”
保安指著一旁的草叢說道:“就是這裡,他就趴在草叢裡,天呀,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