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言,上呼祖師收不祥,左扶六甲六丁陣,右衛六丁六甲罡,前有黃神,後有越章,引鬼入道,何鬼不降。”
賀夕聞言,也跟著輕輕唇動,可剛唸到一半,突然眉頭緊緊鎖了起來,似乎有些痛苦,聲音中夾雜著咦咦呀呀的痛哭之聲。
劉浪一怔,連忙抬頭一看,卻見那兩張飛旋的引魂符竟然也有些不穩的飄蕩了起來。
“嗯?難道有人刻意將賀夕的魂魄給關了起來?”
劉浪不禁加大了聲音,再次念道:“引鬼入道,何鬼不降!”
賀夕顯得痛苦無比,啊啊張著嘴,可嘴角每動一下,卻又痛苦無比,不停的飛來竄去,撞得整個病房裡的燈光刺啦刺啦作響。
媽的,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看來對方是刻意將她的魂魄囚禁起來了。
劉浪又試了幾次,終於放棄了。
將手一招,把那兩張引魂符收了回來,然後再次拿出禁鬼符,劉浪朝著賀夕道:“賀夕,你其餘的魂魄如果得不到釋放,暫還無法將你超度,你先住在這張符紙裡面,如何?”
符咒一停,賀夕也恢復了平靜,怔怔的盯了劉浪半天,這才點了點頭。
劉浪實在沒有辦法。
這種招魂還不如打鬥來得痛快,如果知道賀夕的魂魄在哪裡,直接打過去搶過來就是了。
可是,如今這種情況卻有點兒麻煩。
對方刻意囚禁了賀夕的魂魄,不但很難找到,甚至就連賀夕的意識也變得損傷大半。
這種情況下,別說是問出點兒有用的資訊了,能保證賀夕不魂飛魄散就不錯了。
將賀夕這一縷魂魄收起之後,劉浪扭頭看向床上的女孩青雨。
青雨已睜開了眼睛,可因為鎮定劑的作用,似乎意識還有些模糊,眼珠不停的轉來轉去,似乎在努力回想著自己這是在哪裡。
這種時候,反而更急不得。
劉浪湊上前去,儘量拿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親切模樣,臉上掛著笑容,還衝著青雨擺了擺手,打招呼道:“哈嘍,你好啊。”
青雨在慢慢轉醒,可說話還有些遲鈍,一臉茫然的看著劉浪,“你……是誰?”
“哦,我是你的同學。”
馮新跟賀夕都是劉浪的同學,只是比劉浪低兩屆而已,而青雨自然也是劉浪的同學。
算起來,劉浪倒是青雨的大師哥呢。
青雨聽到劉浪這話,依舊還有些不解:“我不認識你。”
“呵呵,你當然不認識我嘍。我都快畢業了,小師妹,我只是受人所託,來幫助你的。”
青雨聞言,秀眉一緊:“受人所託?”
劉浪點頭道:“是啊,你沒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多了嗎?”
青雨輕輕抬起手來,又低頭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思維在一點點蔓延,似乎終於記起究竟發生了什麼,本來的疑惑立刻變成了驚恐,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賀夕,賀夕死了。她死了,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邊喊著,青雨尖叫了起來,可身上還纏著皮帶,根本掙脫不了。
劉浪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我是來幫你的,你不用怕,都過去了。”
“不不不,逃不掉的,我們都逃不掉的。”
青雨一臉的驚慌失措。
雖然她神智已經清醒了,可明顯心中的陰影還沒有去掉。
正因如此,劉浪也愈發感覺青雨肯定知道什麼,連忙抓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青雨師妹,不要怕,你不要怕。我雖然是你的師兄,可也修習了一些道術,能夠對付一些鬼怪。只要你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害你的。”
青雨聞言,終於慢慢平復了下來,可依舊疑惑的盯著劉浪:“你、你相信鬼怪?”
“當然,我本來就能抓鬼怪的啊。”
劉浪怕青雨不相信,隨手捻出一張符紙,往半空中一扔,喝道:“疾!”
那張符紙噗的一聲響,直接在半空中燃燒,眨眼間化為了灰燼。
這種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
劉浪本來想把賀夕的魂魄招出來,可又怕刺激著青雨,便使了這麼一點兒小小的法術。
青雨看著那團燃燒的符紙,不禁目瞪口呆,驚異的盯著劉浪,眼神中多了幾分崇敬之色:“師兄,你、你不會是茅山道士吧?我、我看很多小說都寫茅山道士,他們可厲害了!”
我暈,這小姑娘剛才還嚇得要死,突然又關心起這個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