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坤帶著他們直接進去後,發現沒玻璃的窗洞內探出幾個腦袋,眼睛疑惑但帶著急盼。他們在朱坤的帶領下,邊對這些房子品頭論足,邊往前走。蕭寒驀然發現,他們的身邊己悄然圍上來一群人。領頭的朱坤在人群的簇擁下,其派頭儼然是個中央領導人到農村視察,就差對人群揮揮手。突然他止步,感嘆道:“好地段呀!真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蕭寒噎住了,想不到才一個多月時間,他對這專案的評價竟會截然相反,心裡頓時有種被他愚弄的感覺,窩塞的很。可是他偏要折磨他,考他道:“小蕭,你是高材生,談談你對這專案的看法?”
蕭寒想都沒想,說氣話道:“我覺得這裡風水不好,劉明遠就是因為這專案,才倒黴的。”
“劉明遠怎麼能同我比呢?倒是我接手這專案,還真不是為了掙錢,只是礙於面子,昨天皮市長找我去談,希望我能為源州的經濟作點貢獻,希望我在拍賣的時候為這專案托盤。皮市長的話我是當然要聽的,只是我也對皮市長提了小小要求,就是希望我接盤這專案完工後,政府購買,作為公務員小區。皮市長最後答應了我這小小要求,所以我才帶你們來看,分享我的快樂。”
他媽的!他真是佔盡了天下的便宜!蕭寒對他嫉妒的有點憤怒。他繼續樂滋滋說:“劉明遠還有個設計公司,也屬這次拍賣之例,我拿下後,準備給你去經營。”
“給我?”蕭寒愣了一下,確信後,怦然心動,來不及應允,一旁睹物思人,黯然己久的費月突然喝道:“蕭寒,你不能答應!”說完,也覺自己失態,緩聲說:“我頭痛,你先陪我回去!”
蕭寒還有點不捨,朱坤察覺到剛才的失態,尷尬道:“阿月身體不舒服,小蕭你就先陪她回去吧。”
蕭寒身體上了車,可魂還在朱坤那。費月緊抿著嘴,似頑強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憤怒,悶聲不響開著車,剛上源州橋,她憋不住了,問:“那天你說的話是不是朱坤教你的?”
“那天?說什麼?”
費月見他裝糊塗,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別裝蒜!我最恨敢做不敢為的男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費月猛一踩剎車,他慣性地整個身子往前衝,惱怒地望著她。她盯著他眼睛一字一頓道:“就是明遠出事的那天,你談的那些謬論。”
“是謬論嗎?我記得當時某些同志還是贊同我觀點的。”
“你……”費月理屈詞窮,氣得發顫道:“不可救藥!給我下去。”
下去就下去,蕭寒下車後,猛地一摔車門。費月只聽“啪”的一聲,嚇得一哆嗦,見蕭寒臉青耳紅,自知說話過火,閉口不響。停了一會兒,見他挺胸闊步向前走,毫無示弱的意思,氣就不打一處來,轟動油箱,車子“颼”地從他身邊馳過。
蕭寒雖然說的理直氣壯,可心裡還是發怵,畢竟是上了人家的當,還是上了一個老農民的當!見她車沒蹤影后,猛地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直覺得眼冒金星,一滴淚滴下去,自己也不知道是痛的緣故,還是懊悔。倚在欄杆上,望著源河水東流,心裡百感交集。突然他聽到有人叫他名字,木然地回過頭來,見是朱坤正開著車門對他招手,麻木地上了他車。在車上,朱坤見他神情沮喪,臉上還烙著五個指印,詫異地問:“你同她吵架了?”
“嗯。”
“為什麼?”
蕭寒想不理他,可是心裡不平衡,屌屌他說:“她問我那天的話是不是你教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盯著他的眼睛,因為他理想的以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不會說謊的。可是他遺憾的很,他的眼睛猶如黑洞,非但把自己的心靈關閉,還把他眼球的光全部吸收。他倒自個慌亂起來,同這老江湖較真,真是自不量力!他絕對是若無其事問:“那你怎麼說?”
“我還能怎麼說,只能說當時她也是贊同我觀點的。”
“這就對了!男人嗎?就是要敢於承擔責任!”
說的輕巧,你倒是把自己推脫得一乾二淨!蕭寒幾次想責問他,一轉念又忍住,見他神色自若,準是成算在胸,自己冒失尋寡,定下不了臺,反給他取笑,鬧了出去,人家會說自己傻,遷怒於人。所以儘量顯示自己不在乎。朱坤見這小傢伙悶聲不響,知道他對自己有氣,心覺好笑,想不理他吧,可他欣賞他這傻勁,覺得他對自己有用,將來把設計院交給他,讓他把持一方,自己還真放心,所以說:“小蕭,當初我跟你講明月花園是劉明遠的滑鐵盧,絕不是違心的話,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