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凝地說:“男人是不該下廚房的。”她這偶然的舉動,讓蕭寒心潮澎湃,他總覺得她對自己暗示著什麼?蕭寒是個正常的男人,豈能對旁邊的尤物視而不見,況且旁邊的女人是那麼能引誘人,她長睫毛下有一雙欲眠、似醉、含笑、帶夢的大眼睛,圓滿的上嘴唇好像鼓著在跟人使性子,再瞧她暗而不黑的肌膚,肥膩辛辣而有引力,他只覺得自己輕易地被她引誘上了,她或許再……蕭寒不敢去想,只覺得自己的底線己徹底被她擊潰了。可是她沒有,或許是她在這方面的遲鈍,或許她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出他情感衝動的厲害,怕他失掉自主力,所以不敢再挑逗他。蕭寒是看著電視,可心卻圍繞著她,他只覺得他渾身燥熱,心猿意馬。
許仙兒的廚技他不敢苟同,且不說菜的顏色,就是味道不是鹹就是淡。從蕭寒吃菜呲牙咧嘴的表情上看,她愧疚說:“好久沒下廚房了,將就一點吃吧。”她如是說,蕭寒倒覺得自己不知好歹,遷就她說好吃,為了證明,他裝作菜可口,吃得狼吞虎嚥,只是可憐了他的味覺。他的善解人意,讓她心存感激,開啟她帶來的洋酒,邊飲邊吃,再講一些周邊的人際關係,講到最後,發現都不過是些趨利而來,趨利而往的小人,彼此唏噓不己。女人不勝酒力,才喝兩杯,臉色酡紅直漫到勃頸,眼睛裡也似閃活著月亮。半醉的女人其輕膩的笑聲更使蕭寒心裡抽搐,雖是低頭不敢看她,可耳朵裡、鼻子裡都是抵制不了的她,腦子裡也浮現出她,像漩渦裡的葉子在打轉,可就是沒有勇氣。
許仙兒似窺探到他心裡,岔開話題說:“蕭寒,你知道嗎?我雖然閱男人無數,可只有兩個男人在我心裡擱置不掉,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蕭寒猜到了一個是馮世勳,聽到馮世勳這三個字,她臉色黯淡下來,低著頭囁嚅道:“他是算一個,雖然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可他畢竟是我第一個男人。”另一個蕭寒猜不出。她頑皮地瞥了蕭寒一眼,正經地說:“是你呀。”
蕭寒裝作惶恐問:“為什麼?我既沒錢也沒勢,你為什麼瞎抬舉我?”嘴上如是說,可心裡有一種竊喜自得的溫暖,畢竟被一個美貌的女人看上不是種壞事,這恰好證明他還是有點魅力的。
可是蕭寒意想不到的是他沒有得到撩人魂魄的回答,諸如我喜歡你這種火辣的情話。許仙兒一五一十告訴蕭寒,一是在海城他開口向她借錢,這證明他心無城府,極易輕信別人,也容易被別人利用;二是他到監獄探望過她,這證明他重義氣,是可以深交的人;三是他從未用那種眼神看她的男人,這證明他為人正直。
蕭寒驚詫她對自己分析的透徹,佩服他從未發現的睿智,只是有一點失望,惘惘不甘地問:“除此之外,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別的感想?”
“你是好人,可你卻不是我鐘意的那種男人。”
蕭寒想不到她回答的如此乾脆,氣得只好苦笑,興致連同心裡對她的邪念掃盡,為掩飾內心失落,默默地喝口酒。許仙兒似自言自語,又似對他安慰說:“這個世界上找個情人容易,而要找個異性知己太難了!”
或許是她自以為太瞭解蕭寒的為人;或許是她就是個不設防的城池。酒醉之後的許仙兒不住嚷熱,當著他的面一會脫去身上的外套,一會兒脫毛衣,後來只剩一件貼身的白色短袖內衣,她誘人的神秘的饞人的部位隱約可見,蕭寒不禁渾身發熱,衝動難耐,可一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還必須耐制住。
那晚,許仙兒睡臥室,他睡客廳沙發,一晚相安無事。第二天,許仙兒或許檢查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後,對蕭寒更加信任,而蕭寒因為她昨天的表白,釋去了精神上的重負。他們的相處更加自然,己犯不著戒備著對方,警惕著對方。在過年這段日子裡,這對不是情人的情人,卻酷似情人,粘在一起,寸步不離。
轉眼間,年過完了,又要開始上班了。上班第三天,從秋水傳來訊息,蕭寒的分院和羅本末的五室共同中秋水出口加工區設計的標,緣由是專家評議分院的規劃做的好,五室的單體做的好,所以平分秋色,聽到這訊息,蕭寒就心想:這也確實夠為難羅鍵的,都不好得罪,只能不得己而為之啦。不管怎麼樣,一半也十萬平方米,上半年的活總算解決了,作為院長的他是該好好慶賀一下。可是找誰分享他的快樂呢?在源州能與他分享快樂的人不多,要麼交情不夠,要麼沒時間陪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許仙兒比較合適。
許仙兒如約而至,他們倆找家酒吧,邊聊邊喝,直喝到午夜,彼此都喝得稀裡糊塗,尤其是蕭寒,直覺眼前人、物重影浮動。己迷糊的許仙兒倒還有一點清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