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寶兒因為天生特殊體質使然,對於痛覺或者是藥品的效用會感到麻痺與抵抗力。
因此這種香氣對她而言沒有什麼影響,而羅冬羯早就吃過解藥,所以也沒事。
羅冬羯倒的焚媚是一種特殊的迷幻藥,其聞到的人便會做著「剛剛正在執行」的夢。
意及此刻的李拓言正在夢中與他的羅冬盈共享魚水之歡。
看向床上正熟睡著的李拓言,羅冬羯嘆道:「到頭來,我還是被姐姐所救。」
這種迷幻藥是羅冬盈閒暇之餘研發出來的。
「可是少爺,這隻能救得了你的急罷了。」寶兒突然覺得羅冬羯好傻。夫妻怎麼可能只行一次房?寶兒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都懂這道理,難道羅冬羯會沒有想到?
「那也是未來的事。」羅冬羯不笨,這問題他當然想過不下百遍,然而比起他一人的幸福,羅家的聲譽更為重要。
即使未來再也不能踏入羅家大門他也無所謂了。
生是羅家人,死是羅家魂。
即便往後會遭受各種殘酷的事,他也認了。只是唯獨眼前正在睡夢中的男人,他不想被他瞧不起。
似乎看穿羅冬羯的心事,寶兒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而詭譎的情緒,她張著嘴象是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卻又硬是吞回肚裡去。
「寶兒?」察覺寶兒的異樣,羅冬羯輕喚她。
「少爺,為何不逃走?」突然走近羅冬羯,寶兒的眼中充滿疑惑。
「我能嗎?」苦笑著,羅冬羯笑自己也笑羅冬盈。
為了自己不愛的人而斷送生命,是傻。那像他這樣為了羅家而葬送自己下半輩子幸福的人,又何嘗不是呢?
傻的可憐、傻的足以使人們笑上幾生幾世。只是,若再給他一次機會選擇代不代嫁,他的答案也會一樣。
這是近乎瘋狂的決定,但羅冬羯並不在乎。
命運要他如此,他就安度餘生,若天要他死,他也不會有第二句話。
到底是誰說人定勝天?若人真能勝天,這世間,又怎會有如此多的不公平?羅冬羯不明白到底是人勝天亦或是天勝人,他只知道,自己已不再是自由自在的雛鳳。
只是,被囚禁的無名鳥罷了。
為何不逃?是啊!但,又能逃去哪呢?
豈料,天地如此浩大、大地如此廣闊,竟無一處……是羅冬羯該前往的棲身之處。
看著寶兒疑惑悲憫的雙眼,羅冬羯僅能苦笑。
「我能嗎?」羅冬羯再次開口,他自問著自己。
斷翅的鳥兒,難道還會有重見光明的一天?
可能嗎?
☆、第一章之三
坐在銅鏡前,羅冬羯望著女人打扮的自己。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雲鬢花顏……
不由自主的用形容女人的形容詞來稱讚自己此刻顯現出來的嬌柔美艷,羅冬羯臉上毫無喜色。
說真的,他並不認為ㄧ個男人被稱讚比女人還要漂亮會有多高興。況且,他其實打從心底認為男人就該像李拓言那樣,有肌肉面板又有點黝黑,看起來非常健康可以給人幸福……咳咳……的樣子。
微紅著臉,羅冬羯責罵著自己竟在那邊胡思亂想。
隨後,他重振精神,理了理情緒,眼神又變了。
現在,我是姐姐,是羅冬盈。梳理著烏黑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