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伴著吳邪低低地聲音:“我最對不起小哥,他折在那兒,不是善終。”

他再給所有人倒了一杯酒,手腕平穩,倒出來的酒液沒有一點顫抖:“來來來,幹!”

吳邪跟黑瞎子和胖子三個人解決了這瓶後勁非常強的酒,胖子顫顫巍巍的打起了呼嚕,手上還有油膩膩的兔子油。黑瞎子把吳邪吐的東西收拾乾淨,扔到外面,再把胖子拎起來,扔到一邊,把吳邪安置上去。吳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褐色的眼睛在長長的睫毛裡一閃一閃的,然後黑瞎子就看見,吳邪的眼睛裡慢慢的蓄了淚水,筆直的睫毛上沾了晶瑩的淚珠,眼淚順著青年清秀的面龐淌下,一點聲息也沒有。

吳邪慢慢的唸了一聲:“小哥。”

黑瞎子心裡一酸,遲疑了一下,用悶油瓶的聲音回道:“嗯。”

吳邪又念:“小哥。”

黑瞎子又道:“嗯。”

吳邪叫了好幾遍以後,手摸向黑瞎子的臉,笑道:“我……”

我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

吳邪睡著了。

黑瞎子盯著吳邪嘴角的笑容,揣摩著吳邪最後的一句話,是我對不起你,還是我愛你。

可惜了,他想,無論是“我對不起你”還是“我愛你”,物件都是啞巴張,沒他黑瞎子什麼事。

吳邪坐在車裡面,靜靜的看向窗外。連綿的祁連山將會在身後逝去,黑瞎子在和胖子和潘子嘰嘰喳喳的鋤大D,吳邪看了他們一眼,忽然想到了,他們當時躊躇滿志的來祁連山的時候,悶油瓶就不在,現在回去了,悶油瓶還是不在。

他把手伸到口袋,捏到了那支玉簪,這是三叔後來交給他的悶油瓶的遺物。吳邪很不喜歡這個詞,但他還是用了。悶油瓶不得善終,悶油瓶不得善終,悶油瓶不得善終。他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這一點,每想一次,痛徹心扉。那個人,連屍骨都沒有。

這支玉簪他不知道是誰的,大概是悶油瓶從祁連山裡找到的,那幾天他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可能就在某個地方找到了這支簪子。吳邪不清楚為什麼悶油瓶要拿著一支簪子,他設想過最好的可能性,那就是悶油瓶在顛簸流離中,終於從自己的記憶裡挖出來一個姑娘,然後他頓悟,自己原來並不喜歡吳邪,有可能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有可能是一時圖新鮮。總之不管是怎麼樣,他都從來沒有喜歡過吳邪,他現在要把這支簪子交給那個他喜歡的姑娘。

吳邪很喜歡自己猜出來的故事,這個故事會讓他的內心暫時的少一點內疚感。人總是這樣,想方設法的讓自己舒服一點。然後他就繼續把這個根本不可能的故事繼續參測下去,例如這個姑娘長成什麼樣子,例如這個姑娘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他是個男人,想女孩的形象是總是想不完備,他一心一意的為悶油瓶構建一個適合他的姑娘,幻想他們兩人百年好合,壽歸正寢。但是他總是流著眼淚醒來,他白天的時候哭不出來,只有睡著了才能淌那麼一兩滴鱷魚的眼淚,一次又一次的把幻想出來的女孩的形象劃掉,又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重新構建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從悶油瓶死到現在,吳邪從來沒有夢到過悶油瓶。身邊也從來沒有人提起過悶油瓶,就好像那個強大少言卻溫柔的男人,真的只是吳邪的錯覺。

就好像只是他做了一個神奇的夢,在夢裡他愛上了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同性,他和那個人相處和諧,雖然時間短暫,但是他一直無法忘記夢裡的這個情人。——僅此而已,在現實生活裡,他還是以前的那個吳邪。

可是怎麼也無法騙人,那天夜裡悶油瓶留在他腰間的咬痕一直都沒法下去,他的大腿內側到現在還是泛青的。所以說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吳邪昏昏沉沉的過了幾天,沉浸在懊惱與悲傷中不可自拔。可惜外界的情況不允許他如此,他需要重新站起來面對現實的世界,而不是在內心裡荒唐的活著。

就在他們都快要離開祁連山的時候,裘德考第三次派人,來堵他們了。

這次的狀況比前兩次要好一點,畢竟吳邪已經不在深山老林裡了,不再處於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狀態下。雖然這個山腳下的小城鎮也是很荒僻,但是至少是有人的。吳邪他們是在快出山的時候遇了埋伏,當然不是說裘德考的人光明正大的帶人持槍堵在山口。那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雪,山體滑坡,一塊塊大石頭咕嚕嚕的滾下來,壓向他們歇腳的地方,就在那個空檔,那夥人不要命的衝上來。

吳邪護著那支玉簪。

沒有人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的,但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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