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驚訝的看著他。
小花道:“蛇眉銅魚這件事雖然沒有鬧到人盡皆知,但是裘德考的動作太大了。一般像裘德考這樣的海外組織,在大陸活動的話,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也沒有和洋人一起下斗的老傳統。這個原因很好猜,那是因為誰都看不上誰。對於他們而言,只有手裡有杆槍就能走天下,但是老傳統講究的太多了。裘德考得到蛇眉銅魚以後,找了很久,跟陳皮阿四碰上了。陳文錦的爸爸是陳皮阿四,她失蹤以後,陳皮阿四拿到了他女兒記下的第一手資料。按道理來說,陳皮阿四手裡掌握的東西,足夠他單獨行動了——因為蛇眉銅魚完全只是一個媒介,而這個媒介上的資料,已經全部被陳文錦複製了一份,他根本就用不到蛇眉銅魚!”
小花跟吳邪碰了一下杯子,繼續說:“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陳皮阿四還是跟裘德考合作了。老九門看似這麼多年風平浪靜,互不打擾,其實各家裡面都有別人的釘子——這是怎麼樣也無法避免的。陳皮阿四一跟裘德考勾搭上,老九門的眼睛全部都盯著他們了。陳皮阿四並沒有將全部的資料告訴裘德考——也有當時他沒有將陳文錦留下來的文獻翻譯完全的原因。他們聯手以後,打聽到你二叔手裡有蛇眉銅魚,你二叔把魚給你了,他們的目光就轉而盯著你。其實自你上大學開始,身邊就有很多道上的人藏著呢。但是礙於……啞巴張和胖子不敢出手而已,要不然怎麼會只有黑瞎子騷擾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小花的品味還是不錯的。嗯嗯,從現在開始,就要把以前拖拉下來的東西補上,還有那些奇怪的謎團揭開,嗯嗯,就是這樣。
☆、小珍禽
小珍禽
小花說到這兒,停下來觀察吳邪的神情,青年人微微低頭,仔細的聽他說話,長長的睫毛微斂,睫毛間是碎玉一樣的光彩。小花停了一會,繼續說:“你從跟黑瞎子一起上祁連山開始,我就全部知道了。當時本來準備讓人勸你不讓你去的,因為我覺得,把你拉下水,讓你媽知道了,你家裡人都得脫層皮,再加上你是在不是這裡面的人。但是讓啞巴張攔下了,那小子直接把我的人趕走了。剛開始我還以為啞巴張抱著要弄死你的心思呢。後來你倆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我的人當時就在周圍。”
吳邪近乎驚恐的看著小花,他抬頭的動作太大,心裡情緒起伏太大,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小花給他倒上一杯酒:“我也沒看到什麼,就是你在那條道上中了迷幻劑的那兒而已,你小子當時的真情告白真是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到這兒,小花的睫毛微斂,嘴角的笑容變淺,略顯苦澀,“然後我就沒看到什麼了。你那邊的人還真是人才輩出,我到現在才知道,那個能輕輕鬆鬆秒掉我一隊人馬的人類,除了啞巴張,還有啞巴張他爹。我們被他們趕走了,等好不容易躲過去了,就追不上你們的腳步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可能不太好。”小花端起酒杯,放到嘴邊,一飲而下:“後來發生了什麼,啞巴張呢?他捨得讓你一個人走?”
吳邪張了張嘴,忽然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把目光放到菜上,覺得這些味道非常的膩味。他拿起筷子,碗裡還有剛才小花夾給他的一塊魚肉,魚刺被小花細心的挑了出來,嫩白嫩白的魚肉在他的筷尖變成肉糜。他揣測著開口:“的確不太好,出了一點事。剛開始是潘子不見了,然後是胖子摔斷了一條腿。我們這次去都從三十米高空那兒玩命跳過,到現在都記得那失重的感覺,風從耳邊過,嘖嘖。”
小花看出來吳邪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大概是不想談啞巴張。小花對吳邪不像黑瞎子那麼瞭解,他畢竟是坐上位坐久了的人,如果吳邪跟他處的話,估計整天都要摔碟子摔碗。黑瞎子能看出來吳邪沒有表現出多難過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內心深處,壓根就沒接受“小哥死了”這個事情,他雖然知道小哥死了,但是除了親眼看見屍首,否則他是不會甘心的。於是吳邪的內心被痛苦與慶幸,現實與希望分割成兩個部分,他難過是難過在啞巴張沒有壽歸正寢,而不是難過在“以後再也見不到小哥”了。
就這一點來說,黑瞎子看的的確比小花清楚。小花知道吳邪心裡不舒服,但看他現在精神狀況還行,便認為其實自己的發小對啞巴張的感情並沒有深到哪裡去,對他而言,啞巴張死了,吳邪活著——這一點就足夠了。
於是小花不再強求吳邪說下去,他注意到吳邪的嘴唇微微發白,又給吳邪添了一杯酒,酒香四溢。他等吳邪嚥下那杯酒,才又說:“本來我是準備走的,但是你三叔前幾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