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動,過了一會,把他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他才慢慢安穩下來。就在天邊仍是一片漆黑但有了一點點光的時候,他忽然驚醒,冒了一頭冷汗,悶油瓶問他是不是做噩夢了,吳邪想都沒想的就點頭,又想自己做了什麼夢,卻感覺了無痕跡可循,似乎都隨著這身汗水被排走了。他聲音沙啞的問:“現在幾點了?”悶油瓶說:“四點不到。”
吳邪輕輕撩起一隻眼的眼皮,透過厚厚的睫毛,注意到他們現在在一處山洞中,他們都睡在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枯草上,旁邊是燃著的一堆火,整個山洞裡溫度冰寒,那兒是唯一的熱源,保證他倆不會睡著睡著就被凍死。
“小哥,你們白天的時候去哪裡了?我去找你們了,結果找到一處灌木那兒你們就不見了。我又回去找胖子,他也不見了。我就到處走,最後碰到你了。要是沒遇到你,我可能要被凍死在那兒了。”吳邪微笑。
悶油瓶目光詭異的盯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慢慢說:“我們到…到那個灌木下面去了。”吳邪詫異的看他,他的喉結微微滾動,說:“灌木下面有隧道,我跟黑瞎子掉下去了。”
“隧道下面是什麼?”
“鋼釘。”
吳邪猛地瞪大眼睛:“你回來了,黑瞎子呢?”
悶油瓶看著他的眼睛,手指摸了摸他的睫毛:“他死了。”
吳邪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瑟縮了一下,他盯著悶油瓶漂亮的指尖,覺得自己的嗓子發乾,硬生生的擠出一句乾澀的話語:“…是嗎?”
悶油瓶點頭,捂住他的眼睛:“你再睡一會。”
吳邪靜靜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覺得悶油瓶捂在他眼睛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