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積雪的硬臺溼淋淋的,全是融水。吳邪踩上去以後,還跺了跺腳,才把自己整個都站上去。
他想到了水泥硬臺的承受能力,卻忘記了如果這間是個沒人住的屋子,要是窗戶是鎖死的,他就沒辦法了。吳邪不知道這一點,他都從水泥硬臺上爬到二樓的一間房子的窗戶上方了,彎成一個扭曲的弧度去艱難的開窗,死活都開不開,這才意識到窗戶是鎖死的。
他看著他三叔的房子,任命的咬了一下牙。
說個非常搞笑的事,吳三省的房子,不管在哪裡,窗戶上永遠都有安全窗。他直起腰,奮力一跳,兩手迅速抓住了安全窗的一條橫欄,但是冬天橫欄溼滑,他的左手剛抓上去就滑下來了,只有右手抓著。
不過這已經夠了。他半吊在空裡,左手完成了從懷裡掏出筆記本,伸縫隙裡推開窗戶,再把日記本扔進去這一系列剛難度動作以後,右手上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吳邪不知道有多感謝良心產品,沒讓他掉下去。
現在他不是掉不掉下去的問題了,他的主要矛盾變成了要以怎麼樣的姿勢落地。反正小樓下面是草坪,三樓跳下去只要不是頭著地,想死也比較難。吳邪的腳一蹬,右手一鬆,整個人呈大鵬展翅的姿態,在空出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到了地上。
冬天的地上沒有被凍到像鐵一樣堅硬,反倒以為天暖雪水融化,變成了一片泥濘,吳邪跳下去沒站好,腳下打滑,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
這次震得有點厲害,吳邪呆呆坐在草坪上,過了快兩分鐘才緩過神來。
他笑了一下,爬起來準備跑,只聽後面有人在叫他:“阿邪!”
這是他奶奶的聲音,非常蒼老。吳邪捂著屁股扭頭看,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窗戶後面,瞪著他呢。見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