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準備順著她的要求去進行所謂的“荒山尋鬼行為”。吳邪對此表示了深深的無奈:“其實這兒不是荒山啊,不是還有人住在這裡嗎?”其實他還是蠻忌憚那些奇奇怪怪的鬼怪的。
雲彩這時候完全是兩眼亮晶晶:“當然會有人啊,要不然鬼吃什麼。我昨天晚上問過這兒的老闆娘了,她說村口前面的山那邊有個廢掉的屋子,據說是很多年前廢棄的大宅子。”她興奮地向沒有什麼興趣的吳邪眨眼,“是不是很有料啊?”
吳邪知道胖子是真的對這個丫頭很上心,這時候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思,只好答應了。
雲彩說的那個地方在那個小山的半山腰,因為在山上所以不能開車。這種小山吳邪本來是不放在眼裡的,但是他忘了自己是一個肌肉疲勞的患者,所以他一路走過來極度困難,腿疼的想哼哼,又不好意思,只能忍得一頭大汗。
胖子故意裝作忘記了吳邪腿部肌肉疲勞的事:“天真,你不行啊。打人的時候看你蠻猛地,結果是腎虛啊,走兩步路就滿頭是汗。”
吳邪這人天生翻不好白眼,這時候無法表達他的諷刺之情,乾脆不搭理他。
雲彩對打架那件事很感興趣的樣子:“什麼打人?”
胖子不想在雲彩心裡留下暴力的印象,這時候也不吹牛了,擺擺手,裝出一副很純良的樣子:“沒什麼啊。前段時間有人偷了天真的包,我們把那些混蛋打了一頓。”
雲彩繼續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潘子:“就是有人不安分,總是想要別人手裡的東西。”他的語氣不是很好,像是有點煩躁的樣子。
吳邪看了潘子一眼。無論是三叔還是潘子都有點不對勁,明明只是一般的旅遊卻非要讓潘子跟著,連續發生了兩次偷竊案件,很明顯的都是一夥人乾的——他包裡有什麼東西讓這夥人兩次下手?他不相信這是巧合,老天這麼忙,哪有心情弄什麼巧合。那夥人明顯都不是簡單人,幹嘛非要盯著他下手。
潘子扭頭,他知道自己語氣不對出問題了:“小三爺,怎麼了?”
吳邪:“沒事。”有事也不好現在講啊。
胖子不是第一次聽潘子這樣稱呼吳邪了,他只知道那位張家小哥不簡單,常常是一副深不可測的神情。但是他沒想到吳邪家裡也不簡單,這句小三爺由一個退伍軍人口中叫出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稱呼了。
胖子本人其實也不是多幹淨的人物,他一沒有吳邪這樣的家世,二沒有悶油瓶這樣的本事,三沒有潘子這樣的主子,他有的就是這麼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實打實混出來的經驗。
其實胖子這人很厲害,他一邊晃晃蕩蕩的混日子,一邊就考上了x大,不可謂大智若愚。
他不會對潘子稱呼吳邪為“小三爺”提任何問題,悶油瓶跟雲彩也不會。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吳邪這一流,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要硬說有,就只有現在在家裡陪媽媽的王盟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好青年。
那個宅子建在山裡,斗轉星移,已是斷井殘垣,外面也圍著它長了一圈樹木,常年不受陽光撫慰,從外表上看,的的確確是擔得上“鬼宅”這個稱呼的。
胖子站在那裡,仰視這棟破宅:“草,這種房子看定也有上百年曆史了吧,裡面有沒有古董啊。”
雲彩自從看到它就認為它滿足了她對鬼屋的一切幻想,興致高昂。可到底也是個姑娘,說什麼也不肯第一個走進去。胖子充大頭說要打頭陣,吳邪懶得嫌棄他,就沒理他。
外表是陰森森的屋子其實裡面也很陰森森,受潮發黴的地面,看不出原色的牆壁。毀壞的傢俱到沒有多少,應該是讓什麼人搬光了,只剩下三條腿的桌子跟沒有椅面的椅子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
雲彩壓低聲音:“我聽老闆娘說這兒的宅子是清朝留下來的。據說以前有達官貴人在此避難,後來帝國侵華,打到這了,他們就跑了。”
“那這裡肯定上演過家族血淚史,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大兒子小兒子爭家產全掐成一團的故事。”吳邪說。
雲彩:“那就更好了,不是說死過人的房子陰氣重嗎,說不定咱們再往前走幾步就會看見一個白衣小姑娘在那候著咱們。”
他們為了配合雲彩對這兒的無限好奇心,步子挪的很慢,胖子為了應景都拿出手電筒了。潘子很想罵他神經病,外面大太陽開什麼手電筒。
也就堂屋潮溼了點,其他很多地方連屋頂都缺了,倒還好些。
雲彩一路上沒發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