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自己起身去開門。“誰啊”被打攪好戲的方致遠語氣冷淡地問道。
“是我。小翠”迅速從門縫中閃進的小翠臉色蒼白。方致遠連忙讓她進了客廳。
“怎麼了小翠?”“方縣長,這是上午我去做的婦檢證明還有你昨天晚上要我寫的東西。”
簡單看了看小翠寫的材料,方致遠拿出印泥又讓她在上面摁上自己的指印。對著氣喘吁吁擦著手的小翠問道“你怎麼現在來了?氣喘的這麼急,有什麼急事?先喝點水。我上午去找了你哥哥,還沒聯絡上他”
“方縣長,我我好怕!”“怎麼了。別忙,喝口水再說。”“上午我去婦幼保健站做婦檢結束時,因為今天是年初四,除了幾個快生孩子的,裡面沒幾個人。走到門口的科室時,好奇地一轉眼,看見小李正在裡面檢查。我就站門口偷聽她們的談話,原來小李懷孕了,醫生說她已經流產兩次,再做流產手術以後就別想要孩子了。就在這時,周縣長的司機進了大門一眼看見我。沒等他喊我趕緊跑回來。中午吃過飯沒多久,我的那個來就去了廁所,剛出來就看見王司機帶著幾個惡狠狠的男人往我們宿舍走去。還好,東西都裝在我的口袋裡面,本來準備晚上再來,這不我停都沒敢停連忙跑過來了。方縣長,我該怎麼辦?他們抓到我肯定不會饒了我的?”小翠驚魂不定地低聲哭了起來。
“別急。縣招待所你是千萬別回去了,這樣你等下”方致遠從公文包裡拿出大概兩三千元放在小翠手裡。“你去找你哥哥,讓他帶你去找秦指揮,我回頭給他打電話,安排你在那。”
“朱軍啊,你還沒走吧,過來一下”方致遠交待著朱軍把小翠送到工地上,再給小翠做份筆錄。“方縣長放心,還有剛才你交待的任務我一併堅決完成。”
站在門口看著兩人上了警車,才放心地走進屋。小翠這丫頭太冒失了,這樣很可能把自己提早暴露。不過又不忍心再去責怪她,打過給老秦的電話,方致遠靠在沙發上盤算起來。
倪美雲聽見關門聲探出頭看看才放心地走出來。看到她懷疑的眼神,方致遠指了指桌上的材料,“別想歪了,我可不是色狼。你看看再說,別打翻了醋罈子。”“我吃哪門子的醋,只要方縣長幫我報了仇,我就到山裡當尼姑去”倪美雲看著材料,“我說他們亂搞男女關係,這下你信了吧?”
“我一開始就知道。現在僅靠男女作風關係可不是能把他們搬到的有力武器,如果當事人否認和這些幹部有性關係,你還不是白費勁?哎,他們倒是真的很厲害,知道我前段時間調查少海的死,居然想出這招來誣陷我!”方致遠故意把馮德遠等人對自己的陷害說成因倪美雲的事而引來的報復,讓倪美雲很是感動,作為一個弱女子,這個男人顯然是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我能幫你做什麼?”“你啊,最好是老老實實呆在屋裡,萬一被他們知道可真的麻煩了。”
被打攪好戲的方致遠一時也提不起性趣來,索性拿著倪美雲開的採購單去了縣裡的超市。出了超市門拿下帶著的墨鏡,方致遠拿出手機撥打起司機老馬的電話。“方縣長,我已經把她們倆接上車,一會安排到我家親戚開的四季青旅社,回頭再去接你”
看看時間還早才三點多鐘,方致遠又回了宿舍。把東西交給倪美雲,自己靠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手機鈴聲把他從夢裡喚醒,掀起美雲給他蓋上的毛巾被,和在廚房忙活的她打個招呼,匆匆走出門去。
四季青旅社位於城鄉結合部一個僻靜的小角落,家庭式的旅社沒有什麼豪華裝修但收拾的利利索索,方致遠很滿意地看著四周的環境,囑咐老馬把車停到院子裡,自己上了2樓推開房門。
屋裡的雅蘭連忙迎上來,“方縣長,有什麼要緊的事,老馬的表情很嚴肅可把我嚇壞了。”“你把嚴龍喊出來的時候他父親知不知道?”
“我叫香香喊他的,他爸爸不會知道和我一起來縣城”粗壯的小夥子站起來向方致遠笑了笑“方縣長,上次對不起你”“沒什麼,你們坐下。聽我說”
方致遠把嚴龍父親受馮德遠指使矇蔽群眾阻撓修路的事情和盤托出,聽到大法師準備把自己也要拉下臺,雅蘭很是惱火。嚴龍倒是沒什麼表情,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
“嚴龍啊,這件事需要你的配合。你也知道修通這條道路給上水帶來多大的好處,尤其是今後的發展我把上水作為重點,作為一個縣領導絕不可能讓你父親干擾我工作的開展!”
方致遠向嚴龍交待要他把初八時作法的溶液換掉,這樣大法師就無法把計劃進行下去。嚴龍為難地看著雅蘭,一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