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痕,你別想顛倒黑白,在外面敗壞夫人的名聲,明明是你偷了夫人的東西,又怕受罰逃了出來,這回還在世子爺和郡主跟前胡言亂語,你以為別人會聽信你的話嘛。”他倒是會說話,堵住了小郡主的嘴。
丫鬟也不甘示弱,回問過去:“那你說說,我究竟偷了夫人什麼東西?你若是說得出來,有證據指明是我偷的,我也認了。”
家丁被她問得啞口無言,這只是他們對外的一個藉口而已,他一下子也想不出來說露痕偷了什麼好。
原來這個丫鬟叫露痕,她見家丁說不出話來,越發添了幾份膽量,對小郡主哭訴道:“奴婢自從服侍夫人,無不小心翼翼。夫人最近病中心情鬱悶,對奴婢嚴厲些奴婢也是能夠忍受的,可是夫人也不能隨便就誣陷奴婢勾引老爺啊。奴婢再下賤,也不甘墮落至此,可夫人不信奴婢的清白,居然要、、要把奴婢賣到那種地方去。”
大家越發相信了露痕的說辭,蔣夫人生病之事都是有耳聞的,生病的人脾氣暴躁是很正常的,拿身邊丫鬟出氣也沒什麼大不了。蔣夫人一病,蔣老爺無人服侍,說不定蔣夫人怕他做出什麼事來,又見這丫鬟生的貌美,就遷怒於她,這實在太過分了。
見大家都對她產生了相信的神情,露痕索性繼續說道:“倘若說奴婢偷夫人的東西,夫人為何不說出個具體的物事來,要是奴婢偷得,奴婢寧願天打五雷轟。夫人她,她就是懷疑奴婢,當年,要不是夫人疑心奴婢的姐姐也勾引老爺,奴婢的姐姐哪兒就年紀輕輕的死了。”一提起姐姐,露痕的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家丁又急又慌,不知該怎生辦好,府裡的傳聞雖然隱秘,但長年累月當差的人,這些事究竟瞞不過他們,他們當然明白露痕說得事會影響到國公夫人的聲譽,到時候他們幾個辦事不利,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想及此,家丁們再也按耐不住,有幾個膽大的搶了上去,試圖拿人。這要是別人家也罷了,但這是王府的人啊,他們豈能佔得了便宜,蕭尚一個眼神,最先近前的幾個人就被扔到了人群裡。
“世子爺,這畢竟是我們府裡的家事,還請世子爺不要再阻撓小的們辦事。”管事雖然害怕蕭尚的怒氣,更怕回去送命,硬著頭皮說了。
蕭尚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一哼:“混賬東西,本世子什麼人,會與你們幾個過不去,嗯?大家都看著,分明是你們衝撞了我們,郡主的車轎也是你們幾個胡來的地方。你們要帶人只管帶人,但是不該不把我們嘉郡王府放在眼裡,我們嘉郡王府也不是誰都能侮辱的。”
什麼叫不是誰都能侮辱的,壓根是沒什麼人敢侮辱好不好。
“哥,本來這事我也不想管,可別人都欺上門了,我還偏要管一管,我倒要看看你們國公府有多囂張,在本郡主面前都敢這樣。有什麼不對的,讓你們夫人來跟我說話,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不該幾個下人都在我們面前囂張,傳出去我們嘉郡王府的招牌也可以不要了。”小郡主氣憤得說著,被她這一說,事情成了國公府的下人太囂張衝撞了她,她本就不想管什麼閒事,而實際上她早已經管了。
家丁們眼見事情發展至此,情知不能善了,更別提完成差事了,回去報信吧,又不敢,不回去吧,事情太大了。一時間,竟然都愣在了當場。
小郡主放柔了聲音對露痕說道:“你叫露痕是吧,細細說來,我倒要看看誰敢把你怎麼樣,哼。”其實,這些事完全可以回了府,兩府之間慢慢交涉,但小郡主似乎有意踩國公府的臉面,竟要當著滿大街的人讓露痕說話。
而街上的人,當真越聚越多了,幾乎路都被堵了。大家見事情有趣,也不急著辦事去了,一個個等著看戲。
露痕知道郡王府這回是定會護著她了,她心下放心,眉心蹙著,強忍著哭意說道:“夫人總懷疑府裡的丫鬟勾引老爺,平兒咱們只要誰伺候老爺或者回答一句兩句話的,就要狠狠呵斥一番。奴婢有個姐姐,當初也是夫人跟前的大丫鬟,也不知夫人是不是聽信了什麼閒話,認定奴婢的姐姐勾引老爺,後來,後來竟然將她許給了莊子裡的一個鰥夫。這原是夫人的恩典,我們家也不敢反對,看著奴婢姐姐嫁了過去。
誰知那個鰥夫是個特別恐怖的人,他愛吃酒賭博,吃了酒就要打人,輸了錢也要打人。之前娶過兩個妻子,都被他活活打死的。奴婢姐姐去了之後,被他朝打暮罵,還典當了姐姐的所有嫁妝。當時姐姐懷了身子,他一點也不顧惜,因我姐姐再也沒錢給他賭了,他居然一腳踢在姐姐肚子上。姐姐她命苦,出門不過一年多,就得了這麼個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