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我叫人給你送過去,若有慎哥兒喜歡的,你也給他揀出來,一併送到你房裡。”
“謝謝四嬸孃,又給你添麻煩了。”丹姐兒終於露出了笑顏,仍然帶著小心翼翼。她知道風荷對她好,所以更為小心,總怕自己給她添麻煩,又怕惹得別人針對風荷。
“這有什麼麻煩的,你自己挑好了,丫鬟們送過去,我不過動動嘴皮子,左右我也是閒著。”她笑著摸了摸丹姐兒的髮髻,推著她進裡間:“去吧,自己看,我在這裡等你。”
雖說不麻煩,但總是要上賬的,以免他日留下後患。而且風荷還擔心丫鬟們不服丹姐兒的,倒是在這等她弄好了一起走來得好。
丹姐兒回頭對她笑了笑:“那四嬸孃在這吃盞茶,我很快就好了。”
誰料,風荷剛剛坐穩,杭天瑾卻回來了,她頓時如坐針氈,唰地站了起來。這大白天的,杭天瑾怎麼回內院來了呢。
杭天瑾看到風荷卻是並不意外的樣子,一貫溫和的語氣神態:“四弟妹,這兩天倒是辛苦你了。”
“三哥今兒這麼早回來了。其實大事都在祖母與母妃操心的,我不過跑跑腿,三哥不必掛懷。”風荷看他一切如常。漸漸鎮定下來,或許賀氏那是疑錯了。
“聽說,你去看她了?”他忽地就轉移了話題,面上的笑容退卻,換上憂慮的神情。
風荷只是一怔,就知他後來應該去過賀氏那裡,平靜地笑道:“是啊,陪三嫂說了一會子話。”她相信賀氏是不會把她們之間的交易告訴杭天瑾的。
杭天瑾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笑著讓風荷坐,低低道:“我昨天去了,告訴她府裡的安排,不然她還不一定願意見我呢。我知道我讓她傷心難過了,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風荷不知杭天瑾為何要對她說這些,走又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坐得遠遠的,應了一個是。
杭天瑾卻不介意她的冷漠,依舊苦笑道:“她那樣對我也沒錯,我不但護不住她,連兩個孩子都不能好好撫育著。她託我轉告你,往後我院裡的小事由新夫人做主,但大事還是想請你幫忙看著點,實在不便請你回到太妃那邊去。我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有點過分,但除此之外,卻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聞言,風荷真想甩袖子走人,一個個都當她是免費下人使喚呢,她又不是吃飽了撐著,自己院裡還管不好呢,再管到大伯子院裡,回頭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了。她當然能夠理解賀氏是為了兩個孩子,可讓她管算什麼,即便她如今名正言順管家了,可別人內院的事自有主母料理,何時輪到她一個外人插手了。
她當即冷了臉,看也不看杭天瑾,淡淡說道:“這樣怕是不合規矩。三哥要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可以請母妃主母幫著來參詳參詳,她們經驗豐富總比我強些。”
杭天瑾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定定地望著她因生氣而羞惱的臉,有片刻的失神。賀氏,讓他覺得溫暖,覺得安心,但總是缺少什麼東西,就好比菜裡放的鹽不夠,寡淡得很。她卻不同,她就是夏日的驕陽,明豔絕世,光芒萬丈。
風荷感到了他的失態,當即怒了,唰地起身提起裙子往外走。
“弟妹。”杭天瑾下意識地追上去,到底不敢拉她,何況風荷周身簇擁著好幾個丫鬟,但他又不想就此讓她離去,還帶著對他的惱意。
“三哥。”叫他的不是甜美的嗓音,而是略微薄怒的男低音,他渾身震了一震,忙剎住腳,迎頭對上杭天曜憤怒的目光。
風荷亦是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含笑走近了他。
杭天曜狠狠瞪了她一眼,才握了她的手對杭天瑾道:“三哥,我們院裡還有事,先走一步。對了,先恭喜三哥。”
風荷被他拉著往外走,又忙對沉煙道:“你在這等小小姐,把東西歸冊,再派幾個人送過去,你還是親自送小小姐回太妃娘娘那裡去吧,順便把事情回明瞭。”
當她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已經被杭天曜拉出了院子,而杭天瑾留在原地發愣。
“你做什麼走這麼快,放開我。”風荷正不樂意呢,再看見杭天曜黑著一張臉,越發不快了。
杭天曜終是停了下來,卻走近了她,幾乎挨著她,沉聲道:“你沒事去那裡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避諱嗎?”
風荷聽得又羞又氣,她本不想管這種事,可太妃都交代了還能怎麼辦,大白天的避諱什麼,一屋子下人伺候著呢。杭天曜什麼意思,是怪她不檢點了?
她不說話,杭天曜就覺得她是心虛,擺手揮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