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能默默承受,可是她受不了他待別的女人那般不同,那自己算什麼?
風荷剛進屋,就吩咐道:“把你們爺明兒穿的衣服收拾出來,送去茜紗閣,一併把他人也送過去,別再走錯地方了。”風荷當然知道杭天曜是喝多了酒,又在自己院門口,想當然以為那個女人是自己。可是他實在太糊塗太混賬了,誰讓他喝那麼多,誰讓他這麼晚才回來,誰叫他不叫個人送進來,再不給點顏色看看,改天就得把別的女人帶上她的床了。
杭天曜一點酒意都沒了,情知自己是犯了大錯,要是這回不把風荷撫慰好了,他估計一個月內都別想進房。
沉煙笑著攔在門口:“少爺,你略等一等,奴婢這就去收拾你的東西。”可憐的少爺,不是我們不幫你啊,實在是你犯的錯太嚴重,誰幫誰就是同謀了。
杭天曜不想這些丫鬟真將他擋在了外頭,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罵,只得好言相求:“好姐姐,讓我進去吧,我的頭好疼。你們少夫人又要歇息了,不能沒人伺候,我不去怎麼辦?”
“少爺費心了,少夫人有我們呢,這點小事還是能伺候好的。雪姨娘還在茜紗閣等你,你看給你帶三天的衣物夠嗎?”沉煙笑眯眯的,卻半步不讓。
裡邊傳來風荷冷笑的聲音:“三天哪兒夠,給他收拾一個月的衣物。我也不是那等妒婦悍婦,要去妾室房裡又不會不允,做什麼偷偷摸摸的。”
杭天曜相信,風荷是真的生氣了,他不由大急,心裡火燒火燎的,欲要推開沉煙闖進去,誰知沉煙小聲勸道:“少爺,奴婢看你還是和緩著點好,不然只會讓少夫人更生氣。少夫人的脾氣你是清楚的,惹惱了她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勸好的。”
杭天曜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幹什麼不好要去喝酒,喝酒也罷了吹噓什麼,吹噓就算了還一高興喝得大醉,醉了安安分分回房也沒什麼,怎麼偏偏就認錯了人呢。這下子誤會大了。要是風荷今晚不原諒他,他相信自己會被急瘋的,可是眼下的情形看來,風荷應該沒有這麼好說話。
雲碧動作還挺快的,當真與丫頭抱了幾個包袱過來,恨聲恨氣地道:“爺,你的東西好了, 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什麼?”杭天曜大聲質問,隨即忙軟了語氣,討好地笑道:“雲碧姑娘,你們少夫人在裡邊作甚呢,你們都不在跟前伺候,她要叫人怎麼辦?”
“爺放心,含秋、芰香正在裡邊呢,少夫人要使喚人叫一聲我們也能聽見的。”雲碧笑得和煦,只是話卻是咬著牙擠出來的。
杭天曜發現自己簡直是四面楚歌,非但沒一個願意幫他說好話的,還都是一堆幸災樂禍的,他只得求道:“兩位姐姐,算我求你們了,就讓我進去一下好不好。少夫人生氣要打要罵我也好扛著,萬一摔了東西傷了人倒是不好,還是我皮糙肉厚耐打些。”
說得兩個丫鬟都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沉煙見他還算有誠意,低聲指點:“爺,你還是再等等吧,過個一時半會少夫人氣消了你再進去也不遲啊。”
杭天曜愁眉苦臉地點頭,又道:“那她多久氣會消?”
沉煙細細回想了一會,很快笑道:“少夫人等閒不生氣,聽說小時候有一次大少爺不肯帶她去爬樹,她整整三天沒理大少爺,後來還是大少爺尋了一大堆玩意來,才哄轉的。”
杭天曜憤恨地感覺她們就是在耍他玩兒,認為自己不能被這兩個丫鬟左右了心神,故意指著裡邊叫道:“娘子,你來啦。”趁著沉煙雲碧回身去看的時候,他忙溜了進去,待到二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去了好遠,只得跺跺腳罷了。
他進去時,恰好聽見風荷在讓丫鬟服侍她沐浴,他趕緊狗腿地跑過去,樂顛顛問道:“娘子,你要沐浴?我來伺候你。”
風荷不料他會進來,立時瞪圓了眼睛斥道:“請爺出去。”
含秋無法,笑著上前,可是杭天曜哪裡肯聽,也不管一群丫鬟看著,上前就把風荷打橫抱起往淨房而去。
風荷又氣又急,拼命拍打著他的背部,哭道:“你放我下來,我不要理你了。”
“娘子啊,你累了一天辛苦了,還是讓我服侍著吧。別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五臟六腑都在痛,你若生氣打我罵我都行,你想咬我解恨也沒關係,儘管把我身上咬出幾個窟窿來吧。”他也不給風荷脫衣服,直接抱她坐進了浴桶裡,關切地問道:“燙不燙,涼不涼?”
風荷猶在掙扎,卻一面掙扎一面被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倒是想出去都不能出去。風荷恨得牙癢,往杭天曜身上潑著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