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因為我父母被逼無奈不得不答應了她的要求。”她吃了一口茶,頓了頓,又道:“但條件是最多納她為二房,正室之位是絕不同意的。”
“啊?難道,難道你哥哥他真要娶了她不成?”杭瑩拿帕子握著嘴,顯見的很吃驚,她原先以為的是這樣的女子一定會因為行為不恥而招人話柄,若被她最終得逞了,那還有公道可言嗎?
韓穆雪放下茶盞,絞著手中的帕子,咬著唇道:“本來以為不得不如此,誰知我哥哥聽說了,居然放下話來,死也不會娶她。倒弄得我們老夫人無法了,事情便僵住了。”
風荷輕笑道:“看著令兄溫文爾雅,沒想到亦是個有血性的。”
“這種事情,便是個泥性子都被激了起來,何況我哥哥只是外邊看著溫和,其實最是個有主意有氣性的。他從前就一直當她是表妹看待,如何經了這樣事反而肯了。你們不知,我哥哥氣得臉都紫了,我還第一次見他這副樣子呢,把我嚇得不行。”說到這,她笑了起來,與另二人比劃著韓穆溪當時的情狀。
風荷聽得好笑不已,隨即正色道:“此事暫時擱置,但終究不是個事,不想法子解決了,你們都不得安寧。”
“就是就是,鬧成這樣,還住在一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杭瑩連連點頭。
韓穆雪卻換上了愁容,躊躇著道“哎,其實這事沒完呢。”
“啊?還有後續不成?”杭瑩張著嘴,愈發驚訝,都鬧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後續。
韓穆雪把一條帕子擰成了麻花,漲紅著臉,低垂粉頸,不肯再說的樣子。
風荷知道她會說,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不能輕易說出來,一定要催著她,她無奈方說出口,不然礙著她清譽。她便推著她身子道:“莫非這事有什麼變故?可是司徒小姐她?”
“嗯,”韓穆雪瞧著火候差不多了,勉強擠出幾個字來:“她,她居然要尋死,以示她清白?”
“什麼?她果真如此,這,這,女孩子豈能輕易把這種話說出口,閨房大嚴,她都忘了不成?”風荷輕輕拍撫著自己的胸口,司徒嫣果然是個人物啊,自己的命可以不顧,自己的清白也可以不要,就為了嫁給韓穆溪,她這樣的勇氣當日凌秀是萬萬不及啊。一山還比一山高呢。
杭瑩聽得唰一下站了起來,身子微微顫抖,跺著腳道:“她,真是不知廉恥。”這句話,是她所能出口的唯一的粗話。
風荷忙拉著她坐下,笑著安慰道:“瞧你,氣得什麼勁?她自己都霍的出去,咱們還為她擔的什麼心?”
韓穆雪的表情既悲哀又無奈,擺著手道:“我們都沒想到,她居然真個要尋死,如今人在我們家,就像一把烈火似地,隨時都可能燒起來。以至於我們家都沒得安生,上上下下忙得腳不沾地。派人去她家中請長輩過來,連個人影都沒出現。”
“不會吧,他們是想,是想把人賴在你們頭上了,不答應也得答應?”這樣不要臉的事對杭瑩而言絕對是很大的刺激,幾乎能與她意識中人們常說的潑婦相比。
“嗯,應該是這麼個打算。”這一次,韓穆雪絕對是非常真心的哀怨,如果把她娶進門,日後侯府是不可能安生了,她哥哥的前程估計會毀在這個女人手裡。
風荷拍了拍她的手,斟酌著語氣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有些太過陰毒了。”
韓穆雪一聽,登時來了精神,抓著風荷的手臂急切地問道:“什麼法子,好嫂子,快教給我吧,只要能幫咱們家度過這次麻煩,你就是咱們家的大恩人了,連我哥哥都要感激你,他現在都焦頭爛額了。”
“唉,你還是別問了,這樣的行事實在不是我們大家所為啊。”風荷推辭著,暗中卻在大笑,你一定會問的,而且一定會照著辦的,就是可憐司徒小姐,你不該這樣費盡心機的,強扭的瓜不甜啊。
“哎喲,好嫂子,你就說給妹妹聽聽,行不行地由他們去鬧去,咱們不過姊妹間閒話家常發一兩句感慨而已,能有咱們什麼事。”果然,她追問了,而且問得很巧妙,回頭又把事情全推了,她們年紀輕,胡說八道懂什麼,事情都是長輩們在做,與她們半點關係都沒有。
連杭瑩都被揪起了興致,絞著風荷要她說。
風荷無奈,壓低了聲音笑道:“如果有人想娶司徒小姐,他們家中又滿意,那不是立即派人來把她接回去嗎?而且,她鬧出事來與你們何干,再怎樣頂多是對她父母安排的婚事不滿,關著親戚傢什麼事。”
韓穆雪是個機靈的,一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