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反對,而且從眼裡的滿意看得出來,他很想拍手叫好的,奈何身份不允許。就在司徒嫣以為韓家沒辦法打算去他們府上提親的時候,她不知道錦安伯賀家遣了媒人去他們家提親,提的是庶出的長子。上次賀家想為嫡子求娶杭瑩,事後杭家的表現明顯拒絕了,只能令尋他途。但是府裡庶長子的母親明裡暗裡說哥哥未娶弟弟怎好爭先,還說長子年紀一把了,家裡太不重視了些,外人瞧著也不好看。
伯府自己也覺得不該,趕緊組織人馬打算先替庶長子成了親,然後再提嫡次子的事。一時間沒有合適得女孩兒,就聽人提起了錦鄉伯府有個女孩兒,年貌相當,甚得永昌侯府老夫人憐愛。人家一想,這不是正好,她雖是嫡女,可惜母親沒了,陪個庶長子恰好配得,而且或許還能借此搭上侯府呢,正是一樁好親事。錦鄉伯府的脾性京城人都是耳聞的,家中入不敷出,對銀錢上看得極重,錦安伯府決定大不了花上一點銀子,傳出去名聲也好聽不是,同樣是伯府,自己家的庶子娶了人家的嫡女,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司徒老爺一聽到那聘禮數,頭就先暈了,一萬兩呢,他們家幾時有過這麼多現銀,沒想到一個女兒這麼值錢,他有些後悔沒有多生幾個女兒。如此一來,都沒有商量自己家老太爺,滿口應承了此事,兩家很快交換了庚帖。
然後遣人去侯府接人。司徒嫣根本不知家中發生的事,聽到接人的婆子說恭喜自己,就羞怯的抬不起頭來,紅了臉,乖乖跟人回去了。她以為韓家耐不住了,終於去家中提了親。人家父親派人來接,老夫人沒有理由不放人,而且也死心了,別人家的孫女兒總歸沒有自己孫子來得重要。
司徒嫣到了家中,真是心合意順,覺得人生最得意之事莫過於此了,每日歡歡喜喜繡著嫁衣。
直到她的丫鬟打聽出來,求娶她的人家根本不是韓家,而是什麼賀家,她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待她醒來之後,哭了整整一日一夜,鬧著要司徒老爺退了親事,司徒老爺收了人家的騁禮,豈肯退親,把女兒大罵一頓關了起來。
司徒嫣依然不死心,想盡辦法想要逃出去,但紅玉和綠意再不敢助著她,其他小丫鬟更是不頂事。她苦思冥想了幾日,覺得能救她的人只有一個老夫人,花了自己兩套頭面首飾,才買通丫鬟下人,悄悄從外頭租了一輛馬車,逃出府去了侯府。
當時正是午後大家打盹之時,守衛不甚嚴,又有拿了錢的,居然被她真個出了府。一路來到侯府,便讓人上去叫門。
守門的偏是個機靈的小廝,隱約聽說一點內院的傳聞,一看是司徒小姐就嚇了一跳,也不放行,匆匆回裡邊通報。
當時侯夫人與女兒韓穆雪正在說話,一聽是她真是又急又氣,放進來就別想再把人弄出去,出了事情他們跑不了干係,回頭錦安伯和錦鄉伯府或者還會怪他們拐帶女兒呢。
小廝出去回絕了司徒嫣,司徒嫣若是那好說話的,也不會被她逃出自己家投奔侯府來,她眼見無路可走,竟讓丫鬟在門外大鬧起來,說什麼小侯爺毀了她清譽就想不認賬,她是好人家女兒,一女不事二夫,一定要小侯爺出來對質。
街邊圍觀的人越聚越多,也有指指點點說侯府欺壓良善的,也有為侯府說話的,說人家小侯爺房裡連個通房都不肯收,怎麼會做出那樣寡廉鮮恥的事情來。韓穆溪的口碑實在很不錯,為他說話的人不少,暗暗指責司徒嫣不守婦道,敗壞綱常。
司徒嫣急得在馬車裡大哭,她是看準韓家要臉面不會把醜事傳出去這一點才敢鬧的,不過逼著韓家低頭而已,誰知韓家冒了聲名不要的危險,就是不理會她。這樣下去,不但她閨譽盡毀,只怕連命都保不住。
伯府那邊得了訊息,匆匆忙忙帶了人來,把她拖了回去。經此一事,賀家自然不肯再娶她,要求退婚,司徒老爺氣得嘔血,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銀子還了回去,居然狠下心腸把女兒打了一頓。
後來,不知哪個好事者打聽出來,司徒小姐有瘋病,以前還不見怎麼發,年紀大了倒是不檢點起來,看著小侯爺英俊多才就成天假想著自己有一日嫁與了小侯爺。小侯爺與她,根本是清清白白的。眾人都道是極,小侯爺什麼女子沒見過,如何肯要一個有瘋病的女子,不過是看在親戚情分上平日多照應了一些而已,沒成想反而加劇了人家姑娘的瘋病。
伯府似乎是為了證實大家的猜測,一個月後把人送到了自家的莊子裡,說要好生靜養。
韓穆溪的與侯府的麻煩算是解決了,風荷後來聽說,既為司徒嫣感嘆又為她不恥,為了一個男子變成這樣,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