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走了一路有點口乾,能不能去你那討杯水喝。”
袁氏聞言大喜,忙拉著風荷一同走,道:“看四嫂說的,一杯水而已,也是我怠慢了,原該早些過去陪四嫂的。”
做戲就得做全了,風荷果真先吃了兩盞茶,才與袁氏笑道:“六弟妹這些日子也不去我們那邊散散悶啊?”
袁氏見她不帶半點驕矜之色,心下好受許多,擺手喝退了丫鬟們,沉煙幾個得到了風荷的暗示,一併退了出去,她方壓低聲音與風荷道:“四嫂,白姨娘能生下孩子嗎?”
老來子,還不知公公會喜歡成什麼樣呢,到時候他們夫妻的地位可別被動搖了。
風荷清楚她的顧慮,也怕她胡亂動手,就正色與她說道:“六弟妹,你別看這是個庶子,祖母很重視呢。”
“嗯?太妃那麼多孫子孫女,難道還會在乎一個庶子的庶子?”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以為太妃是不大放在心上的。
“這話,也是隻有咱們兩人的時候我方敢跟你說,傳出去咱們都被想過清靜日子了。你想想,府裡多少年沒有添丁了,經歷了幾次流產事件,太妃心裡能不堵得慌,正要有個孩子沖沖晦氣呢。誰這個時候犯上去了,我怕祖母會大怒呢。六弟妹,我自然知你不是那等衝動的人,但小心被人利用了,那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風荷說得煞有介事,尤其那句不是那等衝動的人,將袁氏說得舒坦極了。
她自然很快表示:“還是四嫂理解我,一個小孩子與我何礙,我們爺都這麼大了,誰能爭得過他去。”她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這些年,她在杭家最怕的人不是二夫人而是太妃,太妃要那誰做筏子,誰就慘了。
風荷很是讚賞袁氏的話的樣子,一面點頭道:“六弟妹果是個明白人,原先我是白擔心了。六弟妹,這些日子二夫人對你如何?”
“還不是那麼樣,不過自從白姨娘進府,她一門心思都在白姨娘身上,倒不大多管束我了,我能過幾天順心日子。”她撇撇嘴,對二夫人的厭惡顯而易見。
風荷要的就是她這句話,笑道:“有這麼個擋箭牌在前頭,二嬸孃確實沒心情尋六弟妹的不是,若再有個小子,我看她會忙的顧不上六弟妹。六弟妹何不趁著那時好好保養了身子,與六弟恩恩愛愛的,早些生下一兒半女呢,有個孩子傍身比什麼都來得有靠。”
袁氏大是贊同,連臉都紅了,拉著風荷的手道:“多虧了四嫂提醒我,不然我就自誤了。有人能替我擋著她,我正該歡喜才是,而且如此一來,她不免更加靠著我們爺,對我也會好些才是。
說句不怕臊的話,我是日夜思想有個孩子,可不知為何,這肚子就是不爭氣,到現在沒有一點動靜。我母親給我訓了不少偏方,怎麼吃都不管用,四嫂可有什麼好法子?”
說到心裡的隱痛,袁氏簡直把風荷當成了親姐妹般,與從前的冷嘲熱諷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他們這些女人,誰不知道孩子就是一切,沒有孩子一切都沒了盼頭,憑什麼跟人爭,爭來了又有什麼用。
風荷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倒與她說起別的話題:“你看,白姨娘倘若生下孩子,會交給誰帶?”
袁氏微微一愣,滿不在乎的道:“妾室一般不能自己親自帶孩子,估計也是被接到了她房裡。”
風荷神秘的搖頭,激起了原始的好奇心,才徐徐說道:“我看不盡然,經此一事太妃不用說了,便是二老爺都不肯將孩子交給二夫人帶。而白姨娘的身份是不能帶孩子的,總不能讓二老爺的子嗣住在下人房裡吧。六弟妹,你是長嫂如母,帶小叔子可是名正言順的。”
這話把袁氏聽得迷迷糊糊的,她萬分不解,問道:“我為什麼要替她們去帶孩子?”
風荷咬唇,皺眉不語,直到袁氏焦急得催促了她好幾遍,她才勉強說道:“六弟妹,我拿你當自己妯娌,凡事都是為你考慮的,你若不信我或是懷疑我的用心,那就不必多說了。”他又重重嘆了口氣道:“六弟妹,你進門至今已有兩年多,一直沒有動靜,而六弟兩個通房也沒有一點訊息,這有點不大對呢。常理說,六弟與六弟妹這般恩愛,孩子是遲早的事,只是有些事,六弟妹不得不留了後著啊。”
她的話說的隱晦含糊,但袁氏是有心人,一聽就明白了其中關隘。不止她,她母親也曾懷疑過,六少爺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若果真那樣,袁氏吃再多藥,納再多通房都不頂用,她這一生算是毀了。
她不免哽咽起來:“四嫂與我說這些,顯然是將我當了自己人看,我哪有惱的。所以,我應該先撫育著白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