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端惠一走,風荷先讓丹姐兒帶了慎哥兒下去歇息,自己把慎哥兒身邊的人都喚了來。
慎哥兒有一個奶孃,兩個大丫鬟,四個小丫鬟,四哥做粗活的婆子。有賀氏在時留下的,也有後來挑了上來的,奶孃倒是賀氏當年的陪嫁,出去配了人,正好當了慎哥兒的奶孃,所以待慎哥兒比別人經心些。但女主子不在,她是整日懸著心,怕自己沒個好結果,有時候難免有些偷懶。聽說三少爺要娶二房夫人了,她們這些人,更沒好日子過了。
風荷一個個問了話,從眾得出誰比較忠心誰比較刁鑽,其中有一個大丫鬟最是拿大,眼裡都不把慎哥兒當了主子看待。風荷一怒之下讓富安婆子把她帶了下去,算是殺雞儆猴。
其餘幾人有賞的,有罰的,申斥了幾句,只留下奶孃一個人說話。
奶孃與賀氏之間情誼不錯,念著舊主子的恩情,風荷認為此人還能一用,只是忠心不夠,而且缺少眼力界。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似笑非笑的問道:“全旺家的,你在府裡算是有點體面,但你可知你的體面是哪兒來的?”
全旺家的不意風荷會問出這句話來,怔了一刻,訕訕的道:“奴婢的體面都是主子們給的。”
“哼,那你可知誰是你的主子?”風荷將茶盞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當然,當然是三少夫人。”全旺家的結巴起來,三少夫人好似不能提啊,上次誰在三少爺面前提了一句,就被拉出去打了一頓。
風荷冷笑,搖頭嘆道:“我當你是個聰明人,原來與他們一樣糊塗。三少夫人確實是你的主子,但你難道不知,你眼下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小少爺。你以後的榮華你以後的體面,你自己想想去,究竟誰能給你?小少爺出息了,你是他的奶孃,是最親近的人之一,你說說,他會不會照應你,嗯?不要只爭著眼前一點點小利,好好看得長遠些,你在府裡伺候,謀得不過是兒女將來有個好日子過,你不靠著小少爺你靠誰去?”
全旺媳婦聽得如醍醐灌頂,她這些日子來,一直擔憂女主子沒了,她的地位怕是不保。卻忘了越是沒了女主子小少爺次啊會越親近她,只要小少爺出息了,第一個要報答的就是她了,那時候她豈不是也能嚐嚐老封君的滋味。而且,再過兩年,小少爺大些,添一兩個伴讀、丫鬟,到時候,她的孩子就是最好的人選
她一下子激動得跪倒地上,滿口感激:“奴婢愚鈍,多虧了四少夫人提醒,奴婢一定不忘四少夫人的大恩大德。”她幾乎就要與將來的好日子擦肩而過了。
“行了,去吧,好好服侍小少爺。沉煙,回頭送兩匹尺頭來給全旺媳婦,做兩身新衣裳穿。”風荷擺擺手,讓她不必磕頭,只管去。
全旺媳婦愈加感激,以前賀氏也會時不時給她們一點打賞,賀氏沒了,誰還記得打賞她們,除了那一點子月銀,什麼入息都沒了。
門口進來一個人,竟是杭天瑾,瞧他的神色,方才的一切他應該都看見了。
風荷不由詫異,忙起身與他行禮:“三哥回來了,我是陪丹姐兒過來的。”
杭天瑾定定地望著她,露出了誠懇的笑意:“多謝你,四弟妹,丹姐兒跟我說你很照應她。自從她走了,這院子就烏煙瘴氣,我懶得理會,要不是你,慎哥兒往後還不定會受多大的委屈呢。”
因著賀氏說的一切,每次遇到杭天瑾,風荷就止不住發寒,她趕緊告辭:“我還要去向祖母回話,三哥請留步。”
她一面說著,一面就往外走。
杭天瑾沒有攔她,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後,房轉過頭來,去看兒子。
從太妃院裡回來,蔣氏的怒氣越發不可遏止。別說太妃,連王妃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她不小心打了那小子罷了,至於一個個這樣怪責她嘛。其實,蔣氏壓根沒有弄明白太妃與王妃為何這般生氣。
太妃、王妃生氣不是因為她不小心打了慎哥兒,而是因為她失了婦德。不久時說了一句給小五房裡放個通房嗎,她就氣成那樣,這不是婦人最忌諱的妒是什麼,還居然拿小孩子煞性子,他們杭家幾時出過這樣的妒婦了?
原來,今天中午,王妃特地叫了蔣氏去她那邊用飯,然後把她與太妃的意思提了一提,讓蔣氏挑個可心意的人兒伺候小五。沒想到,蔣氏的面色當時就變了,絲毫不顧忌她這個當婆婆的臉面,難不成,她身子一直不好,他們小五就要跟著一直守空房嗎,這都什麼規矩?
到最後,蔣氏都沒有開口應一個好字,只是沉默不語,王妃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