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太妃王妃對自家女兒還是不錯的,看在她沒了孩子的份上比以往還要憐惜幾分。
這畢竟是王府家事,他夫妻二人只是來施加一定壓力,不讓杭家把此事輕輕揭過了,但他們絕不會傻到自己去過問,一切自然應該由王爺親自審問。
蔣氏賀氏都身子不妥,伺候太妃與王妃的任務就落到了風荷頭上,她一如既往的殷勤服侍著。
大家客套了幾句,就開始了。王爺先傳喚了廚房一干人等,二話不說每人先杖責五板,燕窩粥是大廚房做的,不管是不是他們動的手腳,一個都脫不了干係,辦事不力的罪名誰都跑不了。所以,王爺索性先罰了他們,震懾住,免得一會子胡亂攀咬人或者一問三不知,王爺沒有那個閒心陪他們慢慢玩。
杭家的下人總算有點慌了手腳,王爺是個嚴厲的不錯,但從沒有問都不問就先打人的記錄,這顯然是氣極了。如此一來,那些下人都安分不少,一個個有問必答,而且推敲起來基本上都屬實,大廚房離那麼多人來來往往,你想動點什麼手腳不被人發現還是不太可能的。問過一因,沒有一個有動手的嫌疑。
接著就輪到兩個院裡的下人,這些人更老實些,受害的是他們主子,他們哪兒敢有所隱瞞,都是把過程一個字不落的回憶了一遍。
所有人中,最有嫌疑的是熬粥的五嬸子,她夫家姓陸,人都稱她陸家五嬸,就是前兒葛婆子提到過的她女兒的乾孃。粥是她熬的,她接觸時間最長,最有時間動手腳。
“陸家的,說,紅花從哪兒來?”王爺說話相當簡潔,似乎認定了五嬸子一樣。
五嬸子嚇得撲通一聲磕起了頭,語氣驚恐但不慌亂,她連連喊冤:“奴婢沒有,奴婢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害五少夫人和柔姨娘。奴婢世代是府裡家生子,我們家那口子更是打小就跟著伺候王爺的,我們對王府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背主的事情來呢。”她一面說,一面磕頭,很快把頭都磕青了一大片。
五嬸子孃家排行第五,小時候叫五兒,大了叫五娘,老了叫五嬸。她還有兄弟姊妹,都是府裡伺候的,年輕時在園子裡灑掃,後來去廚房幹零活,當時好像並不是大廚房,不知是在哪個院子的小廚房裡。她男人做小廝時伺候過王爺,如今在馬廄那邊照料馬匹,是個老實木訥的,不然也不止現在的體面。
對他們家的家事王爺心中有數,也相信他們應該沒有嫌疑,關鍵是沒動機,他們算不得是哪房中的人。對於是府內人還是府外人做的,王爺偏向於府裡自己人,不然不可能能對府裡的情形瞭解那麼多,偏偏知道這一天府裡沒有能理事的主子。要知道,如果當時反應快些,或許蔣氏或者柔姨娘的孩子還有救,但因主子不在,只有個病在床上的賀氏,事情被耽擱了一些時候。
王爺又問起當時一同在廚房的幾個人,都說五嬸子與平時一樣,跟他們一邊說笑一邊熬粥,沒有什麼異樣。食料也是他們看著下鍋的,並沒有看到紅花的蹤跡。如果這麼說來,紅花可能是被後來加進去的。但是太醫驗看的時候說過,紅花被煮的很爛,所以不容易看出來,那麼這個可能性就被排除了,只能是在熬粥之時就加進去的,不然無法煮爛。
王爺明白今日不用點雷霆手段很難將事情弄清,便沒理會幾人,喝命拉下去再打。
其中有個負貴擇菜的,被打之時忽然喊道想起一件事來。
王爺忙命人住手,帶她進來,她不是家生子,後來買進府的,而且並不是一家子都賣身杭家。她哭著道:“奴婢想起一事,當日除了咱們大廚房的人,還有別的院子裡的人也進來過,比如太妃娘娘房裡的小丫鬈來說過,她們楚妍姑娘胃口不好,想要點酸酸辣辣的醬菜吃,恰好太妃娘娘小廚房裡沒有了,就到咱們大廚房來問了問,奴婢記得最後拿了兩小碟子醬黃瓜和辣白菜去。王爺一問就知道了。”她這般一提,眾人倒是想起不少當日去大廚房的人來,多半是小丫頭或婆子。王爺令帶這些人上來,一對,都是實情,而且沒有人接近過燕窩粥。
王爺大怒,要再打,這些人真是不打就不用腦子,打了才記事。
還沒將人拉下去,五嬸子就叫了起來:“奴婢還想起一人,是,是茜紗閣裡的銀屏姑娘,她也去過大廚房。奴婢記得她在奴婢剛把食材下鍋後不久來的,說是看看柔姨娘的燕窩粥熬好了沒有。因她常來咱們廚房走動,或是替那邊主子傳個話或是拿點東西,奴婢便把她混忘了。”
銀屏?王府之人對此人都不太熟悉,甚至沒有聽說過。
王爺不由細問起來:“誰是銀屏?本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