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不是一種悲哀。朝夕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女子,對自己最看重的人、物下手,這種難過,怕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受的啊。而王爺永遠是王爺,他在保留疑心的同時能夠與王妃側妃恩愛十數年,也不是別的男人能夠做到的,其實,他還是有做王爺的資格的。
初春的天氣總會很好,陽光明媚得看不出一絲雜質,春風吹綠了湖邊的垂柳,嫩黃嫩黃的細芽星星點點冒出頭。一眼望過去,春色爛漫,景色怡人。
風荷與袁氏、徐氏、杭瑩坐在亭子裡,四面擋著水墨山水的屏風,圍坐著看首飾。杭瑩的婚期已經定了,就在四月下旬,草長鶯飛的季節。
這些都是王妃叫人專門給杭瑩打造的新首飾,式樣時新,花樣繁多,材質各異。太妃王妃嫂子們自然有送給杭瑩的首飾,有些還很是貴重,但女孩兒出嫁,總要一些新鮮的首飾博人眼球,方不負一生一次。
徐氏看著風荷橘紅半臂獵子下越見滾圓的肚子,問道:“聽說四嫂是八月底懷的,那六月初應該就要生了吧?”
“是啊,還是快點的好,整日這哥樣子,把人瑣碎死了。“風荷嘆氣,什麼都不能做,吃飯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生了這個之後,她再也不想生了,太麻煩。袁氏摸了摸自己空疼的肚子,都幾年了,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不由懊惱起來:“四嫂,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若能生,吃再多苦我也心甘情願。”雖說有白姨娘的孩子在身邊,但那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而且從輩分上算來,是自己的小叔子並非兒子。
風荷忙歉意得拉了拉袁氏的手,又道:“下回曹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