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緊張的應付風荷的懷疑,他這小妻子,腦袋可不比旁人,不過是轉瞬之間,她就能想出那樣的方法,修理了凌家。自己若是露出一丁點蛛絲馬跡,保不準就被她看破了。也不是不信任她,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他幾乎完全沒有看透風荷。
聽了他的話,風荷沒再多問,不過心中的懷疑是生了根,這個杭天曜,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兵部的奏摺直接遞到皇上跟前,皇上還那麼快就下了旨意,這一點,整個杭家,怕是除了王爺,沒有一人能做到吧。他背後,到底有怎樣的實力呢?懷疑歸懷疑,至少風荷放心了許多,她猜中了,外人眼中的杭天曜都是假的,她對他們的未來有信心多了。
“我再去拿一件衣服過來,屋裡雖然暖和,好歹不能大意。晚上爺還去吃酒嗎?”
“不去了。祖母怕是會命人來喚你,我陪你歇一會,我不冷,抱著你就好了。”杭天曜換上了他一貫的風流姿態。
風荷輕輕推開他,撒著嬌:“你把我當暖爐使呢,我哪有功夫歇息,還有事情沒有料理。”
“什麼事?”杭天曜揉著風荷的烏髮,不放她起身。
“不過是院裡的小事,趁早了結了我明兒也能安心。對了,明日是永昌侯府吃年酒,咱們不去,要不要另給小侯爺送份禮,爺與他不是關係很好嗎?”頭髮被杭天曜全弄散了,風荷只能用手理順了些,秀髮垂在肩上,映得她的膚容勝雪,在嬌豔中有一種慵懶的風情。
杭天曜忍不住在她額上印了一吻,嘻嘻笑道:“韓穆溪自詡雅人,我這種俗人送得東西哪裡入得了他的眼。”
風荷做出羞怯的神情,偏了頭,眉梢眼角間全是風致,口中答道:“既如此,我嫁妝裡有一套文房四寶,勉強拿得出手,我日常也不使那個東西就送了他罷。”她相信,杭天曜與韓穆溪的關係絕對不是表面上那樣,當初老太爺會與杭天曜定下永昌侯家的小姐,說明兩家交情不淺,只是發生了韓氏之事,才漸漸淡了。
杭天曜認真打量風荷,沒看出什麼異樣,方才笑著應了,還道:“日後這種事,你做主便罷,何需問我,反正我也是沒銀子的主。”
“爺,只要我們一日是夫妻,我的便是爺的。”風荷正了神色。
一日是夫妻,難道她還想著有一日兩人不是夫妻了?自己是不會休了她的,她總不成要和離吧,杭天曜眼波微動,深深點了點頭。是不是應該早點與她圓房呢,那樣她不會再有別的想法了吧,不知為何,杭天曜一直覺得風荷不是尋常女人,她若想走就一定留不住,他有些膽戰心驚。
風荷覺得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比較清楚了,也不再與他糾結,起了身坐到炕上去,喚了秋嵐進來。
秋嵐長得不像她母親,敦厚老實的模樣,相反有股子機靈與爽利,倒有些像雲碧的性情,只是沒有云碧的明豔照人,更似不得寵的小丫頭。她在後花園呆了多年,原以為沒有出頭之日了,等著年紀一到就放出去配了小廝,沒想到還有一日能到主子房裡伺候,心中對風荷感激不盡。
如今她不但領了二等丫鬟的份例,管著風荷院子裡灑掃之事,還每日與她母親能見到,真是十分滿意了,做起事來格外用心。
她有點緊張的站著,這是她第一次被風荷喚道上房來,惴惴的。
“你的名字是誰與你取的?”風荷微微笑著,叫人無端平靜下來。
“是我爹,他在賬房,略識得幾個字,我出生之時是秋天,而我爹在書上翻到了嵐這個字,覺得好,就給了我做名字。”她口齒伶俐,語音清脆,不比有些小丫頭到了主子跟前連話都說不完整。
風荷看了杭天曜一眼,見他果然微皺眉尖,就笑道:“這個字雖好,但我喜歡你清清爽爽的,不如叫秋菡吧,菡萏的菡,方不負跟我一場。”
皇后娘娘閨名杭明嵐,只是外人不知,杭家也不是那等仗勢欺人的,嚴令下人不得用這些字,是以府中知道的人不多,風荷偶爾聽人提起過,就記在了心裡。秋嵐的名字沒什麼大錯,但哪日犯了錯這個也容易被人拿住把柄,素性改了。
秋嵐不知實情,聽風荷給她賜名,覺得好聽,忙磕頭謝恩。於是,秋菡正式改了名。
待她出去,杭天曜方問:“你怕她犯了姑姑的諱,就不怕她犯了你的諱。”
“瞧你說的,我是哪個名牌上的人,一個名字而已,況且只是意思相同,字差遠了。”風荷嗔了一句,轉而起身出門,笑著道:“你略歪歪,一會叫丫鬟給你送好吃的來。時候不早了,我去前頭看看,可能回來晚些,你有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