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這麼高興?”
“秘密。”風荷乾脆的回了兩個字,兀自託著腮想事情。
“我看你說不說。”杭天曜趁風荷不注意在她咯吱窩裡呵起了癢,笑的風荷前彎後倒,不住求饒。
杭天曜勉強收住手,忍著笑道:“那你說是不說。”
風荷連忙抓住他的雙手,軟語相向:“我說還不行嘛。你知道嗎,我孃家的二小姐看上了一個人,你認識的,就是表弟,鬧著要我給她做成此事。我一想到蕭尚那個冷淡的面容,遇到刁蠻的董二小姐,一定有趣極了。”
“你那妹妹真夠能想的,連蕭尚都敢覬覦,被那小子聽到了不死也沒好日子過。”杭天曜委實難以想象董老爺怎麼生的兩個女兒反差那麼大,沒有一個像他。
“怎麼?蕭尚脾氣這麼怪,我看他挺好的一個人啊,頂多冷漠了些。”雖然看得出來蕭尚有腹黑的潛質,但這麼黑還是少見。
杭天曜掰著風荷的頭,讓她對視著自己,語氣不善的道:“你是我的娘子,只能想我一個人,蕭尚和尚的不是你該想的,明白不?”
風荷好笑的去錘他,卻聽到外面有護院說話,好像外頭有什麼人請杭天曜去見一面。杭天曜用身子擋住了風荷的身形,揭起簾子一角問了幾句,一會回頭說道:“有個朋友叫我去說話,可能要等會,你先回去,路上小心點。我很快就回來了。”
“行了,你去吧。早點回來。”風荷聽他沒有細說,看他的臉色就知有正事,擺正神色應道。
杭天曜握了握她的手,迅速跳下了馬車,風荷獨自回府。
給太子妃請安回來,在院子後門口遇到了一個人,二房裡大著肚子進門的白姨娘。
她身上只有一件半新不舊的藕荷色繡花夾襖,一條同樣半新不舊的湖綠裙子,只戴了兩件銀飾,身形微凸。氣色不是很好,臉色偏白,比剛進府之時尤差,眉宇間帶些憔悴。
風荷暗想以她的心機手腕對付二夫人不是不難的,但終究抵不過一個妻妾之別。
她一見風荷,略帶了一絲緊張,小心翼翼的行禮:“婢妾見過四少夫人。”
“這是怎麼說得,你比我長了一輩,又懷著身孕,行什麼禮呢。”她示意丫鬟扶她起來,話中說她比自己長一輩,但沒說是自己的長輩,也合規矩。
白姨娘有些誠惶誠恐的應道:“婢妾不敢,婢妾不過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上次之事還要多謝四少夫人了。”
她意指自己能進府一事,不過沒有明說,顯見是個聰明人,風荷也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沒有的事,你有了二叔的孩子,都是一家子人,我照應一些也是為二叔二嬸孃分憂。”
白姨娘連連點頭,眼中含淚:“四少夫人真是個和善人,身邊的姐姐們有什麼忙不過來的,婢妾雖愚笨,也能搭把手,四少夫人儘管吩咐。”
風荷臉上的笑意更深,這麼個明白人二夫人不知用真是可惜了,既然願向自己投誠,自己豈會拒絕呢。看來,二房以後暫時不足為患了,有白姨娘這麼個暗子,再有袁氏中立,憑二夫人是興不起什麼風浪來,她正好騰出手對付那些暗中的人。
她笑著問道:“姨娘從哪裡來呢?”
“大夫說我身子骨弱,要多走動走動,今兒天氣好,就到後頭園子轉了一圈,小丫頭去尋了姐妹們玩,是以坐著等她們回來呢。聽說少夫人回了孃家,董夫人安好。”白姨娘原是坐在背風的迴廊裡,除了去凝霜院一般不會看到她。
“都好。小丫頭們不聽話,你只管教訓,不然則是稟明瞭二嬸孃二叔,他們定會給你作主的。”風荷淺笑吟吟,轉瞬又皺了眉道:“沉煙,把我那件新制的翠色披風拿來給白姨娘披上,著了風可不好。雖說如今天氣和暖,有身子的人總要嬌貴些。”
白姨娘慌忙擺手,連道不敢。沉煙很快回凝霜院取了一件簇新的披風過來,白姨娘見風荷堅持,大著膽子上了身,一派感激的神色。風荷又命去尋了她跟前的小丫頭回來,好生送了她回去,在這邊要出了事,大家都脫不了干係。
回了房,風荷讓去庫房挑了些上號的燕窩和宮緞出來,分成四份,一份去曲家送給杭瑩,另外三分蔣氏、柔姨娘、白姨娘各自一份。燕窩是給孕婦調理身子的,宮緞就當給小孩子做幾件新衣裳穿吧。
這是明面上大家都有的,二夫人挑不出什麼錯來,只得耐著性子,讓白姨娘領了回去,總不能叫人說她貪墨一個妾室的東西吧。當然,其中兩匹顏色鮮豔的綢緞都叫她先收了去,只把幾匹顏色灰暗的給了白姨娘。她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