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件要緊事情。
大姑奶奶的變化都被有心觀察她的袁氏看在了眼裡,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袁氏是個好強的人,一丁點好處都想安到自己頭上,她已經忘了是風荷提示她的,這也是風荷大膽利用她的緣故。
“大姑奶奶的臉色為什麼這兒差,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發現了吧?”袁氏沒有那種放人一碼的寬大心胸。
大姑奶奶正在發呆,聽到她這句話嚇了好一跳,雙眼驚懼地瞪視著她,好一會才道:“侄兒媳婦,話可不能胡說,我不過是為自己女兒傷心而已。”
她的不對勁大家都注意到了,也信了她的解釋,唯有太妃微微皺眉,心下產生了一點懷疑,卻很快否定了下去。
袁氏暫時放過了她,轉而與太妃說道:“祖母,有一事孫媳不解,想要請教大姑奶奶和凌表妹一番。”
“什麼事?你說。”太妃隱隱有些不安,只是不能阻止。
“我想請教大姑奶奶,表小姐那般一個嬌弱的人兒,為什麼被熱水濺到,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安安靜靜地回來換衣服了。她要換衣服回自己的院子豈不是安全方便,何必巴巴繞了一圈,到這裡來換。孫媳實在想不通,還請大姑奶奶給孫媳解釋解釋。”說到最後,袁氏眼裡的笑意濃郁得好比盛開的花朵,她有點佩服自己也能又這樣鎮定自若的時候。
“咕咚”一下,大姑奶奶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然後重重撞在一塊堅硬的鐵上,疼得她一時沒了反應。她不是不知道這裡邊的小小漏洞,可是原來以為混亂之時,大家只顧糾纏杭四負責,而疏忽這樣的小細節。當然,她也是準備了說辭的,但做了虧心事的人難免緊張些。
她的辯解有些心虛的意味:“那是因為茶水不燙,只濺到了裙子上。我怕秀兒穿久了溼衣裳會著涼,叫丫鬟先趕回去給她取來,恰好在這附近遇到了,當然挨著最近的地方換了,難道再跑回去不成?”
大家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大姑奶奶,看戲時她們都是吃了茶的,清楚那個茶水究竟燙不燙。即便正好凌家小姐的不燙,她一個閨閣女兒,不回自己院裡,隨便找個地方就換起了衣裳,很有些說不通,無論叫誰聽了都不太認同。即使你著急,那也該叫丫鬟們先將屋子看視一圈,確定沒人了再進去,那樣豈會出現今日之事。說到底,淩小姐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
雖如此,眾人還是沒有將安神香一事想到凌秀身上,京城有哪個女孩兒會傻到要把自己嫁給袁少爺,絕對沒有。
只有太妃,心下又恨又怒,不管是不是凌秀母女的計策,她們今兒都是完了,凌家臉面徹底丟盡。
不管,她不能不保凌秀,杭家外孫女兒啊,不能傳出叫人詬病的缺陷。所以,她只能壓下滿心氣惱,打著哈哈:“看來一切都是誤會,袁少爺恰好在這,而小丫頭們太大意了,怪不得袁少爺。”
現在,輪到袁家人不依了,先前指著他們怒罵,如今又想輕易揭過。袁大人能坐到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多年,自然是很有兩下子的,事情裡邊的漏洞太多,最大的就是安神香了,還沒有解決呢。他故意做出一副公正嚴明的樣子來:“話雖如此,事情不得不問一下,比如那幾個婆子,好歹要知道這個逆子有沒有說謊話。安神香在哪裡,不能憑空聽我那丫頭一句話。”
袁氏很想大讚父親英明,太妃是她長輩,發了話她不敢駁,可是袁大人說得多好,人家不是為了偏袒自家兒子,人家公正著呢,甚至話裡話外都不是很信自己兒女。不愧是聖上相信的重臣呢,行事果然不一般,女眷們對袁家人的態度改變不少。
太妃無奈,命人去帶那幾個婆子上來,又命人去請太醫,叫他驗驗屋子裡是否點過安神香,如今是她想息事寧人都沒轍了。
大姑奶奶反而不是很擔心,那幾個婆子與她沒關係,她是半點把柄都沒有留在她們身上。安神香也不打緊,就算有又如何,還能證明是她的不成了?
很快,婆子被帶來了,準確的說是被扭送過來的。
太妃略有不解。自己只說帶人,沒說抓人呢,端惠行事也不老成了。
誰知端惠面上不大好看,想要私下與太妃說,礙於一屋子人瞧著不便,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解釋:“娘娘,這幾位就是四少爺派去送袁少爺的婆子們。奴婢領了人正要去傳她們,誰知四少爺已經叫人捆了她們幾個過來,說是,說是四少夫人的乳母葉嬤嬤奉了四少爺之命來問問四少夫人怎麼還不回去,卻在西邊紫藤廊下看到這幾個婆子有些怪異。原來她們正在爭搶著一樣東西,葉嬤嬤眼尖,認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