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你們越跑它們越以為你們是逗它們玩,反而更起勁。”
幾個人想不到是這麼回事,又臊又急,不過兩條狗而已,她們就被嚇得四處亂竄,傳出去顏面都丟盡了。勉強起身,含秋叫人把她們領到了下人房裡,尋了幾套下人穿的衣裳給她們換上,口裡連連致歉:“衣裳不好,大家將就著穿吧。”
幾人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胡亂套了,就趕緊回府,再呆下去她們保不住命都嚇沒了。
待得她們走了有半個時辰,風荷命雲碧含秋待自己去公主府解釋一番。
公主府裡,傅西瑤聽說派去的人回來了,氣也消了,連忙跑去聽經過。等幾個人把經過敘說了一遍,氣得她火冒三丈,大罵董風荷不買她臉面。
她這邊怒氣沖天之時,雲碧與含秋就到了。穿了一色的素淨衣裳,帶了幾匹綢緞幾樣糕點前來拜訪。
公主尚未發話,她就已經叫人去領了進來,劈頭蓋臉喝斥起來。
雲碧本就性子倔強,何況得了風荷的意思,半點不服輸的架勢:“郡主這話奴婢不懂,少夫人身子實在受不住才沒有見幾位大娘和姐姐的,郡主豈能因著這樣兒怪責我們少夫人呢。再者,少夫人的病情郡主心中有數。我們少夫人那是小家子出來的小姐,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面,從馬車上摔下來之後,就每日每夜睡不安穩,夜裡不時被噩夢驚醒,起來就發了熱。這是事情,太醫們都是知道的,郡主這樣說,叫我們少夫人情何以堪。郡主身份尊貴,自是人人都敬著的,可郡主也不能因此欺負人啊。我們少夫人好歹是莊郡王府的媳婦,自從到了杭家之後太妃愛重、王妃器重、少爺更是好得沒話說。只是不知哪兒得罪了郡主,郡主說出來,我們少夫人一定會登門賠罪,郡主這樣叫我們實在無話可說。”
聽到杭四待風荷好得不行,西瑤郡主的怒氣就再也遏制不住,高聲要人打。還是公主理智些,攔了眾人,低聲勸慰:“外人多少眼睛看著呢,你再惹出事來小心太皇太后真的不管你,那時候怎麼辦好?不過幾個不知輕重的下人,你與她們計較什麼,好不好的打發了就是,豈有一個主子與奴才對嘴的理?”
傅西瑤生生被她母親勸住,閉了嘴,只是對風荷的恨意更濃。
雲碧與含秋出來之時,不知何時公主府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雲碧含秋臉上都是淚光閃閃的,神色憔悴不堪,瞧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眾人不由指指點點,說公主府犯了錯不但不承認,還把人家的丫鬟嚇成這樣,真是豈有此理!
當天晚上,王爺還在書房處理一些公務,小廝送了一封信上來,說是裡頭四少夫人命人送出來的。王爺大是訝異不解,拆了信看,除了信還有一封小摺子。看完信,王爺拈著須,怔怔地坐了半晌,眉間卻浮上激賞之色。
風荷坐在榻上,嘴角含著輕微的笑意,就著燭火把手中的一張小紙條燒成了灰燼。
杭天曜一臉的笑意,大踏步走了進來,他的身子已經好了八九成,扶著風荷的肩膀低低笑道:“答應了?”
“嗯,一切照計劃實行,不過你現在要是心疼捨不得那也來得及。”風荷用簪子挑了挑燭火,便沒有再戴上,隨意放著,語氣滿是戲謔。
“你再胡說,今晚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中呢,非得好好教訓你。”他一下就聽出風荷這是在指傅西瑤,他怎麼可能對那種刁蠻囂張的女人有感覺,他還是比較喜歡風荷這樣的。
風荷輕笑著推開他,理了理衣衫,起身到梳妝檯前,鬆了髮髻,長至腰際的如雲秀髮瀑布般的垂洩下來,在燭光下搖曳生姿。她回頭嫣然一笑,低語道:“我身上有藥味,不如安排你去姨娘們房中吧,你看著哪個好?”
杭天曜被她嫵媚婉轉的樣子勾得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大步上前抱起她扔到了床上,身子壓了上去,嗓音低沉醇厚:“別想把我推給不相干的人,這裡才是我的院子。”
風荷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主動褪下他肩上的衣服,就在杭天曜又驚又喜之時,肩上傳來一股痛楚與瘙癢,他眼中便只剩下那個眉目如畫、楚楚生媚的女人。越是這樣,他就知自己越不能輕易動她,不然她若惱了,自己非得後悔死不可。
天空是鴉青色,天際卻有一道渺茫的緋紅色霞光閃現,朝堂上爭論不休,陷入膠著狀態中。
這本來算不得大事,沒有必要被這些日理萬機的文武官員拿到朝堂上說事,可是他們在偶爾提起幾次後,發現皇上並沒有發怒禁止,就越發來了興致。文官們洋洋灑灑,從郡主蠻橫扯到紅顏禍水,從貴族犯錯扯到律法不公,從閨閣小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