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嗎?嘖,這是什麼天才的主意?
摘下了包著手的手套,他看似平靜卻加快了塗抹的速度,畢竟他還做不到完全忽視眼前人的目光。
這的確是一雙很漂亮的手,不愧為藝術品的名號。
誰能想到曾經受過十指斷裂的痛苦呢?
他塗抹的姿勢帶著故意剋制的優雅,看著那白色的藥膏逐漸變透明,覆蓋在那雙瓷白的手上,又漸漸淡去。
安舒放了心,看起來,人偶是能夠吸收藥膏的,嗯,曾經擁有過心,以後也會擁有神之心的少年,怎麼能說他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呢?
流浪者塗著塗著,就聽眼前的少女又開口了:“或許你不介意幫我塗一下?”
他的動作頓了頓,不知為何,他有些害怕聽到她開口說話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子,提出讓人意外的請求,說出那麼奇怪的話?
安舒攤了攤手,道:“看上去你並不是很情願,既然這樣,那我自己塗了。”
流浪者無奈道:“你確定要我幫你嗎?”
“哦?你真的願意?我可不會做出強迫同伴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道:“可以。”
這種情況下的前輩真是好說話,不趁機欺負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安舒笑了笑,嗯,似乎暴露了一些奇怪的癖好?
她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伸出手。
“有點醜,你應該不會介意吧,哎。”
和完美的造物相比,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呵。”
少年發出了一個語氣詞作為難以辨明情緒的回應。
若是真的不好意思,她大概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看了一眼少女的手,勻稱修長,不過似乎她的主人並沒有非常愛惜,看著是有些粗糙了。
嗯,這是……繭,應當是練武留下的。
流浪者抬眼定定瞧了她一會兒。
安舒笑得溫婉:“嗯?怎麼了,總不會真說醜吧。”
“你的確沒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