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很單薄,神態卻安祥淡泊,寧靜悠遠,鬚髮吹得凌亂,卻絲毫不損他飄飄如仙的風骨;削瘦的身子弓起,揮動著手中的掃帚,一葉不漏。萬物,彷彿在他眼前已靜止,凝結不動!
冷淡站住,直直地望著那老道,莫名的恐懼一絲一縷縈繞在心底,比寒風更冷,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劍氣,四面八方凝聚,蔓延在她每一根神經上。她握緊了劍,指骨雪白,輕輕顫抖起來。
無招勝有招。這是御劍術,劍宗最高的境界!冷淡的恐懼更甚,盯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她連動都不敢動,靜靜站著。上官寒煙感覺到了窒息的壓力,神色凝重,輕輕的道:“天乾道長?”
聲音很微小,老道卻聽到了,抬起了頭,目光明亮柔和,微微一笑,道:“春去秋來,花落花開,萬物自有規律,萬物自有生命,一切,皆迴歸自然!”他沒有停下手中的掃帚,溫暖如風,話中卻有玄機;冷淡和上官寒煙聽了,心頭一凜。
天乾道人看了一眼冷淡,溫言笑道:“小施主印堂發黑,眉間帶煞,恐怕會有血光之災呀!”冷淡心一跳,如墜入冰窟,徹骨冰冷;他,是在暗示自己,警告自己!
冷淡冷漠的眼瞳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直直地凝注著望不到頭的石階,淡淡的道:“這條本就是不歸路!”絕望的抉擇,不能回首;上官寒煙心中酸楚,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一直苦澀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