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有一件事很明顯,陸沅故意藉此機會哄她,借樂傳情。
陸沅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她從未有過主動哄人,還是用樂曲安撫,心裡的情緒不知該應該說是難為情還是躍躍欲試。
即便是表演了千百遍的演奏者,今夜好像又變回了第一次上場的小孩,正緊張地完成表演。
在這隻有一位觀眾的演出中,她將狂跳的心跳聲藏在抒情溫柔的樂曲之中。
小提琴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夢想,就算被保姆和家教壓榨也不曾考慮過放棄,錯的只是保姆和家教,跟小提琴沒有關係。
待到樂聲停下的時候,她放下了弓,還是沒忍住。
陸沅說:“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想你了。”
關於這邊的處理,雲姜早在回來之前已經想好了章程,現在就差實施。
“我也是,”雲姜說:“很快就會回去了。”
關閉視訊通話後,陸沅在腦子裡覆盤一遍剛剛的場景,突然發現孟以柔也沒說錯。
自己跟雲姜說話的時候語氣是挺嗲的。
重新把小提琴放回琴盒,陸沅關上燈,關上門。
其實她想說的並不僅僅是我想你,還有就是——我好想去找你。
幸好理智讓她及時剎車,得到迴歸的保證也能感到心滿意足,但不妨礙思念的時間讓她感到特別難熬。
琴房的隔壁就是雲姜的房間,陸沅也不知道怎麼的,停在門前就不願意走動了。
靜靜站了一會,心一橫,陸沅推門而入。
要是千里之外的雲姜於此刻回到自己的房門前,就能看見剛剛還在給她拉小提琴的女生坐在自己床邊。
躊躇許久,那道纖細的身影還是掀開了平鋪的被子,慢慢的把自己埋進去,最後在另一個人的氣息中滿足睡著。
*
並不知內情的雲姜站起身,拎著小板凳進屋。
雲媽住的房子還是二三十年前建的,風雨飄搖這些年,全靠修修補補。
堂屋落在正中間,側邊角落就是狹窄的灶房,還是用著老式的做飯方式,沒事就得去山上撿柴回家,剩餘就是兩間住人的屋子,情況跟其他的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