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垂下的眼簾蓋住雙眼,使她看不清對方眼裡的情緒,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說鬆了一口氣也有,說酸澀也有,甚至還有點難以言喻的委屈。
陸沅覺得自己太貪心,又想讓對方問,又不想讓對方問。
雲姜理了理絲帶,目光緊盯著那節手腕,聲音很低:“那肯定很痛吧?”
當真被問出口,陸沅卻語塞了,思緒複雜的大腦空白一片,組織不起任何語言來回答。
雲姜還是沒看她,聲音放得更柔:“看起來像是很多年前留下的,肯定很小,怎麼對我那麼好,對自己就那麼狠心啊。”
“......”
那雙手收了回去,搭在扶手上,指節修長白皙,每一處都堪稱完美。
看過這雙手的人都難以相信這人是從那樣貧瘠的地方掙脫出來的,都會以為這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孩才會擁有的手。
“其實我現在已經......”陸沅也收回手,兩節絲帶垂下,隨著動作飄蕩,又如兩片輕飄飄的羽毛落下。
雲姜覺得現在不是個適合談心的場合,還是她的生日,剛想說點什麼緩和氛圍,就被一聲問話打斷。
“可算給我找到你了沅沅!”穿著短裙的女生撲過來,重重地坐在陸沅身邊,佔據她身邊的位置:“你這個過生日的人怎麼能跟平時一樣躲在角落不出來,大家都在找你玩呢。”
沒等陸沅反應過來,對方的臂膀已經搭在了她脖子上,稍一用力就把陸沅往她身邊帶,好像雙方關係很好的樣子。
“沒有,你先鬆開點,壓著我頭髮了。”陸沅被她勒的有點痛,皺起了眉,抬著手腕不讓她蹭到手腕上的絲帶。
“那你們兩躲在這裡幹嘛呢,約會嗎?”那女生不顧陸沅隱隱抗拒的態度,反而跟人粘的更緊了:“哎呀你這半年都在國外來回飛,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才不要鬆手。”
雲姜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對方是誰,只覺得她的臉眼熟,多看兩眼才想起來這是她同系的同學,名叫梁巧夏。
又是一個認識但不熟的人,還帶著尖銳的敵意。
來者不善。
梁巧夏絲毫不在意雲姜的眼神,調侃道:“我說你們兩個感情真夠好的,一有時間就黏在一塊,我們幾個一塊長大的好朋友想找你玩都沒機會。我哥一聽說你生日,今天直接翹班過來了。”
陸沅頓了頓,才想起來她哥哥是誰,才說:“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