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頭尾抓得死緊,雙手用力一拉,原本還扭動亂竄的眼鏡蛇,就這麼被他扯斷脖子,一命嗚呼。
解決了眼鏡蛇,他低下頭親吻著她冰涼的額頭,拼命的柔聲呼喚她,又用力搓著她失溫的小手。“可親……可親……不怕不怕,我這就給你找醫生。福克,快點打電話叫羅頓給我在最快的時間內滾過來!”
僕人們聽到主子的吼聲,一個個嚇得不知所措,開始四處忙著找人。
“我要死了嗎?”虛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當“死”這個字傳到嚴廷灝的耳中,他立刻像只被惹毛的獅子,惡聲惡氣的吼道:“誰說你會死?我不會讓你死!”
她白著小臉,拉著他的大手,“我很怕大頭,我也怕小親!”
“等你好了,我再也不養這些東西。”
“你別動不動就趕我走,我哪也不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目露雙光,“誰說要趕你走,我看誰敢趕你走?”
“你也別欺負我……”
“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這邊兩人生離死別,不遠處看熱鬧的莫家洛拎起那條已經斷了氣的小蛇,惋惜的搖搖頭。“可憐呀,一條生命就這麼斷送在你這個惡人手裡。”
“你說什麼?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如果可親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肯定把莫家洛這個罪魁禍首,連同那條蛇一起燉了。
此刻的嚴廷灝絲毫沒注意自己對妻子有多緊張和重視。
“你亂吼什麼?這條蛇根本沒毒牙,在我帶它到你這裡之前,已經叫人把它的毒牙拔除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會送足以致命的危險動物給你做禮物嗎?”
“什麼?”
嚴廷灝有一瞬間的呆愣,慢慢的,他將目光移到季可新的腳踝處,又用手小心的摸了摸。
的確是有血,可傷口的形狀卻一點也不像被蛇咬出來的牙印。
再看到不遠處還躺著一把水果刀,他忍不住有些疑惑,“你這傷口是怎麼弄的?”
縮了縮肩,季可親可憐兮兮的咬咬唇,“我……我一覺醒來,就看到蛇籠開了,然後很害怕的喊救命。可那條蛇……它一直向我爬過來,我……我本來是想拿水果刀自衛的,可沒想到一時手抖,就……就不小心刺了自己一下……”
聽完她的解釋後,嚴廷灝險些被她活活氣死。“也就是說,那條蛇根本就沒咬到你?”
她可憐的點點頭,被他那燃著怒火的目光瞪得快縮成一團。
“你答應我了,以後再也不欺負我,再也不趕我走,再也不養怪獸,你說話要算話。”她趕忙提醒他。
嚴廷灝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這個季可親明明單純可愛,為什麼此刻竟給他一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莫家洛嘲笑了兩人一陣,隨即又望向那隻被開啟的蛇籠。“不過話說回來,籠子上的鎖如果沒有外人開啟,那條蛇是不可能有本事自己把門開啟的。”
嚴廷灝的目光慢慢變得幽深。
莫非……有人終於按捺不住,想要對他下手?
第6章(1)
季可親最近很開心,而讓她如此開心的原因有兩點。
第一,丈夫終於良心發現,知道她很害怕他養的那些寵物,結果在她險些被蛇咬到的那一天,便下令將家裡所有奇怪的寵物都送人。
第二,就是她很聰明的透過眼鏡蛇事件,發現丈夫很有可能是在乎她、喜歡她的。
這個發現令她興奮了好幾天,並開始期待兩人的這場婚姻能夠天長地久。
當然,在她的內心深處,依舊保留了一個位置給阿浩哥哥。可無論阿浩哥哥曾給予她多少美好的回憶,如今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她對丈夫的眷戀越來越深,她慢慢發現,他雖然會欺負她,偶爾捉弄她,可卻從來沒有真正傷害她。
不管外界對他的形容有多惡劣,她只相信,她的丈夫是個故意披著惡狼外皮的好男人。
這日,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嚴廷灝因為生意上的事已經出門三天了。
在家裡閒來無事的季可親想到丈夫的祖母,那個只在她們結婚第二天召開家族會議時,才有幸見上一面的老夫人。
雖說同住在一座莊園裡,她卻絲毫感受不到這個家裡的人之間有半點親情。唯一與她談得來的克里斯,又在不久前被廷灝送去了軍校。
她不懂他為什麼對家族